司,他還要在G市呆些日子。
黃谷帶的幾件書畫、玉器,都是國家三級文物,很快就悉數被一些收藏家買走,所得的是雨樵公司出資的一千多倍。其中僅一幅唐寅的仕女圖,就賣了一千多萬港幣。
黃谷將侯雨和他應得的部分存人當地銀行,再匯一部分回G市,作為新公司成立的賀禮。
小七騎著摩托車,天天尾隨阿三上、下班。阿三走到哪裡,他就悄悄跟到哪裡。阿三回家,他也跟著。夜深了,小七確信阿三睡了,他才離去。阿三到局裡上班,他就在文物局街對面的一個書報攤蹲著。一連好幾天,小小的書報攤上的報刊雜誌,幾乎都被他翻遍了。
又到快下班了,小七丟下手裡看了幾遍的報紙,集中精力望著文物局的大門。
阿三走出文物局,沿著平常回家的路走去。
小七發動摩托車,遠遠跟著阿三。
阿三走到丁字口,一輛轎車突然停在他面前。
蝦子把頭伸出車窗。
“阿三,上車!”
阿三看見蝦子,一句話脫口而出:“你終於出現了!”
“快上車,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蝦子催促阿三。
阿三想起曹平的囑咐,但他此時無法打電話通知曹平。為了夜明珠和鮑甫,他顧不得許多,毫不猶豫地鑽進蝦子為他開啟的車門。
蝦子開車出了丁字口,往濱海大道駛去。
阿三注意到蝦子的右手纏著崩帶,臉上似乎也有傷痕。
“馬先生,你的手?”
“受了點兒傷……”
“為什麼?”
“道上的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你不是早已金盆洗手?”
“唉,真能金盆洗手就好了!一日入道,終身是賊呀……”
蝦子把車停在濱海大道的一個橋墩處。他與阿三下了車,走上橋墩。
小七把摩托車放在街道的另一邊,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有遠遠地觀察著站在橋墩上的蝦子與阿三。
天色漸漸暗了,橋上路燈放出淡藍色的光。
橋墩下,不平靜地海水衝擊著橋墩,發出隆隆地響聲;橋墩上,沒有風向的海風不時從四面八方吹來,帶來陣陣寒意。
阿三打了個寒顫,他拉起衣領。
遠處,一艘海輪拉響了汽笛,空曠的海灣響起孤寂地回聲。
“馬先生,什麼地方不能說話,選了這麼個鬼地方!找個茶樓,或是到我家多好,這兒太冷!”
“好到是好,怕的是隔牆有耳!”
蝦子將阿三昔日的故居靜蘆買下後原壁歸趙,阿三感激不盡,對有恩於自己的蝦子懷著複雜的感情:“有要緊事?”
“阿三,別給我兜圈子了!”蝦子鐵青著臉,拿出香菸,給了阿三一支:“你告訴我,那兩顆珠子……是什麼?”
“嗯,這……”阿三吸燃煙,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阿三,你既然答應了我,就痛痛快快地說個清楚,讓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你說,珠子倒底是什麼玩囈!”
“說實在話,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你少裝了,連我都知道了,你還想瞞我!”
“那你說呀!”
“阿三,你聽著!”蝦子冷冷盯著阿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念道:“慈禧太后九鳳冠上的夜明珠!”
阿三猛地一驚,心裡好一陣顫抖。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阿三,被我說中了吧?本來呢,你要是告訴了我,我不會虧待你,打算出手後給你一筆重金,讓你象個人樣地活得自由自在。可惜你……不過,現在也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