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旅店與侯家僅一牆之隔!”
楚辭笑了:“老人家,人都可以到月球上去了,哪兒來的鬼?”
老人一本正經:“那我問你,侯玉良的人頭到哪兒去了?他脖子上沒有刀痕,又為什麼殺人不見血?”
老人所問,正是楚辭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無語了。
“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換個地方?”
“不,我這個人沒有見過鬼,真要有鬼的話,我倒想見見!”
“好吧,隨你的便!”
老人蹬動了三輪,往古城而去。
老人善談,楚辭便與他搭上話:“老人家,你剛才說的侯玉良,你認識不?”
“豈止是認識,我與他還沾親帶故。”
“怎麼講?”楚辭留意了。
老人嘆了口氣:“我與他三輩前同屬一個祖宗,我爺爺那一代家道中落,從此一蹶不振……他們是輩輩高官輩出呵!”
“這樣說,就不止是沾親帶故了,而是一脈相承的兄弟。”
“你快別這麼說,我家從未粘過他們的光!我與他雖然同住一條街,卻老死不相往來!”
“這又是何故?”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真應了這句古話!”
老人不僅健談,肚裡還有文章:“老人家,看不出你胸有筆墨!”
“怎麼說我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我蹬三輪是自食其力,並不下賤。侯玉良從前有權,現在有錢,說實話,我還真瞧不起他……”
“老人家,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你又何必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章 把酒臨風(3)
“人要有良心!你在鎮上找幾個像我這把年紀的人打聽打聽,誰不在背後罵他?侯玉良年輕時有權有勢,當過教育局長,師範學院好幾個教授都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楚辭注意了:“有這種事?你知道秦漁樵不?”
“秦漁樵?誰不知道!漁子溪世代名醫,那年頭被學院掃地出門,回鄉掛牌行醫。他的醫德和人品,這兒是有口皆碑。我年輕時經常去找他看病,骨科是他的專長,一般的疑難雜症也能治。這麼好一個人,活活被侯玉良逼死!”
“就沒人管得了他?”
老人無奈地搖搖頭:“說來也怪,改朝換代也動搖不了他家的根基。前清,他家出了一個總督;民國時期有人當了總統府參議,侯玉良本人也做了統管一方教育大權的局長;他的弟弟侯雨,就是現在G市的市長……如此根深葉茂,誰敢去剪枝修葉?”
“老人家,你再說說秦漁樵的事兒!”
“我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要是找到他的女兒就好了!”
楚辭想起墓碑上的文字:“他女兒叫秦林?”
“對,鄉親們都叫她林子。我見過她,長得真俊,我看現在的女明星,沒一個比得上當年的她!”
“她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
“沒在漁子溪?”
“她爹死後,她就走了,只回來過一次。從此以後,這兒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秦林如果在的話,也應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風燭殘年的人,即使找到……楚辭略感有些失望。
老人在一個掛著大紅燈籠的小院門前停下,楚辭下車看見院門上掛著一塊匾,上書“鳳來棲”三個字,寓意到是不錯。進入院裡,這兒是典型的古城民居,正屋與廂房都是穿木結構的木板房,整潔而安靜;小小的天井,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其枝葉幾乎遮蔽了小院的上空;樹下有一個大石缸,養著幾尾金魚。
老人高聲喊著:“老闆娘,來客了!”
一個體態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