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從他的身體散了開來,四面八方的將他們壓制住幾乎動彈不得。
“如果岑老有什麼意外,我要你全家陪葬,我說到做到,全家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就是所有的,你的老婆孩子,甚至是你家養的一條狗我都不打算留下活路,是你通知的吧,讓他們來這裡狙擊岑老,我就一定會出手,當時在警察局裡你不搜身,你就是想讓我帶著槍,你知道我會開槍,你算對了所有,但是你有沒有替你自己算過命呢?你能活多久?”霍敬堯俯身看著被他踹倒在地上的人,冷冷的笑了:“好好看看,或許這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一次看雪了……”
潔白的雪落在他濃密的睫毛上,輕輕的抖落著,一身的寒意。
所有的專家都已經來了,手術室外正在開著緊急的碰頭會,因為這個人是岑其桐,在國內的政法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現在就等著片子拍出來,立刻就動手了。
“我父親情況現在怎樣?片子出來了吧?”岑允風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他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年邁的父親,卻出了這樣的意外,讓他怎麼跟他的兩個大哥交待?怎麼向他自己交待?
“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院長已經在路上了,應該立刻就到。”醫生開始進去準備消毒,緊急的處理剛剛已經有主任醫師做了,現在主要是那顆子彈要取出來時,不要出現大出血的狀況就好,一旦出現大出血的狀況就非常的危險。
誰都想要開這個刀,因為這將會是一個醫生終身的榮耀,可是誰又都不太敢動手,如果出了事情,那麼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那種後果他們根本就背不起。
霍敬堯開著車趕過來的時候,所有的醫生都已經進去了,只留下岑允風一個人蹲在地上,平日的冷靜與理智全然都消失了,焦灼著如被放置在炭火上一般的難耐。
“抱歉……”霍敬堯心裡內疚無比,他明明在的,卻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那些人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好像是幽靈從地下冒出又瞬間消失溶進了泥土裡一般。
“我爸說了,不干你的事,那是衝著他來的。”岑允風聽得很清楚,因為當時的那種情況,任何的話語哪怕是一句嘆息都不能放過,如果他的父親沒有救過來,那就是遺言了。
“放心,我會找到那個人,把他的骨頭一根根的剔出來的。”聲音裡帶都會狠戾噬血的味道,與這醫院裡的純白一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我來……”這種事情岑家肯定不會假手於人,他會自己來替父親報仇的。
“你大哥跟二哥都通知了嗎?”霍敬堯深知這三兄弟對父親極為孝順,這次真的是把不該招惹的人全都招惹上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如何收場。
“嗯,已經在飛機上了。”閉上了眼睛,心痛難忍,他的父親已經是快要八十歲的人了,現在還進了手術室裡全身麻醉,就算是身體底子再好也可能撐不住的。
霍敬堯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卻發現這裡是禁菸的,看著窗外的雪沒有停過,今天的這場雪帶來的全是血光之災從鬼爺到岑老,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卻發現嗆入鼻腔的滿滿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令人那麼不舒服。
岑其桐昏迷之前說過,要告訴他的爺爺,這句話肯定不是隨便交代的,霍敬堯拿起了電話拔打了出去。
“今天岑老在警察局門口遇襲了,他昏迷之前讓我告訴你,這是什麼意思?”岑其桐反覆的強調了要告訴他爺爺爺,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霍老太爺正坐在客廳中間,壁爐燒得火熱,空氣很好,他的狗正靠在他的腳下,或許他在想睡一覺他醒不來也是件好事,但是接到這個電話之後,整個人都似僵坐在了那裡,目光裡有些害怕卻又有些解脫的感覺,該來的總是要來,這麼多年了也是該要算一算舊帳的時候了。
“把車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