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主之意,如何呢?”
方清白搖搖頭道:“貫徹始終。”
拾荒者也搖搖頭道:“少主確是人中之龍,但我們對青冢之事從中插手,無異以卵擊石,自取毀滅,坦然奉告少主,主人卻曾遇過妖女。”
“遇過,結果怎麼樣?”
拾荒者道:“事到臨頭,不得不坦然相告,主人遇過,而且被擄魔宮,後來又逃脫出來,據他說,若非在魔宮遇到主母,可能已成活屍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因此才動起退隱之心的。”
“後來,你們就不知他的詳情了嗎?”
“不知道,但絕不會在鬼藍裡。”
“有何證明呢?”
“在下目前無法證明。”
“這就對了,無法證明,可是我卻可在冷仙女口中,證實他在鬼藍裡,想想看,你們一年前,見過他嗎?”
拾荒者忙應道:“十五年來,未見主人一面。”
“這就對了,若非他被囚於鬼藍,豈能見到冷仙女,尤其是,他在魔宮逃過一次,鬼藍豈不嚴加防範之理?”
拾荒者點點頭道:“雖是這樣,拾荒者仍不信主人會被囚鬼藍,若真是被囚,也只是短時期,等他理智清醒,就算銅牆鐵壁,也囚不住他的。”
方清白道:“時光不早,我們走。”
拾荒者立即道:“請示少主,往何處走?”
“青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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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們往山路走,因想與七派掌門匯合,故連夜趕路,不眠不休。
人非草木,又非鐵石,三天的不眠不休,血肉之軀哪能忍受,他們雖是各各身懷絕學,也得休息,於是選了個石洞,他們三人走了進去。
方清白坐定後,運功數週天,立即倒下而睡。
拾荒者和樹魂招屍分別巡迴洞外,上半夜拾荒者守夜,下半夜則由樹魂招屍巡迴監視。
夜近二更,猛的一聲,細微的哨聲,由遠而近,最初,樹上樹魂招屍不敢驚動少主的睡眠,忙躍上洞口的大樹,小心監視四方。
但漸漸的,哨聲越來越近,從黑暗中望去,只見三個小黑點,宛如流星奔月般,向他們的隱身處跑來,樹魂招屍,本來不鄉打擾方清白,但哨聲有異於常,不但尖銳,而且其中夾著雄厚的勁力。
樹魂招屍因方清白曾一再叮嚀,如發現可疑之處,立即要告訴他,於是疾瀉著地,旋風般的掠入洞中。立即搖醒方清白和拾荒者,哨聲也愈來愈近。
方清白忙道:“我們速躍上樹梢檢視。”
三人不聲不響,躍聲上了樹梢,剛隱住身形,三條人影已由遠而近。
這是個滿布陰霾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方清白舉目望去,悚然動容。
原來,這三個人分成兩排,前一排的兩人,乃是二個勁衣女子,面目嬌好,口中吹著短蕭,蕭聲尖銳已極。聽得令人發毛。後一個,則是個僵直直的死屍,但死屍能夠走路,倒是空前未聞。
可怕的是,屍體宛如鬼魅般的,縱跳完全不沾地,每一跳,全身骨節發出“吱吱”之聲,合著尖銳的蕭聲,組合成魔鬼舞曲,其聲悽愴,搖曳空際,竟連膽大的方清白,也聽得不寒而慄,全身暴起雞皮,寒毛豎起。
那三道人影終於在方清白剛睡過的山洞口止步,只聽,甲女一聲悅耳嬌聲叫道:“看來,我們該休息一下了。”
乙女應道:“是的,我們該休息了,想想,三更半夜,伴個活屍在山上亂闖,可不是味兒,好在明晨,長老一現,有他人接替了。”
甲女又道:“這裡不是有個洞,我們進去休息吧。”
接著,兩人就走入洞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