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微的話語,一切模糊而凌亂。
“……我一直不懂,迦夜哪裡好……”
“……原來……她對你……確是不錯……”
“殊影……你本名叫什麼……”
酒至酣處,九微突然問出一句,昏沉的神智立時清醒。
他靜了靜,終吐出一個名字。
“雲書,我本姓謝。”
“我知道你絕非尋常出身。”九微展顏而笑,雙眸竟無一絲醉色,光亮奪人。“你也不曾問過我的來歷,到底是兄弟。”
他回以一笑。許多事深埋心底不曾探究,彼此心照不宣,多年的默契早讓猜忌化為烏有,均有默契的包容對方的隱瞞。
九微垂下眼,忽然以筷擊碗唱起歌來,歌聲慷慨激昂氣勢非凡,竟似一首戰歌,約略聽得出是大漠裡的古語,樸拙悍勇,悲音凌凌。精緻的玉碗不堪擊打,生生裂了開來。
“好歌。”他脫口而贊。
似觸發了性情,九微大笑,“這是我多年來第一次這般痛快,你明日下山,就當是為你助行。”
“等我回來再和你喝酒。”
“定有機會。”九微深深的看了一眼,“你不來媚園,難道我不會去找你麼,下次我們換個地方痛飲。”
“自當奉陪到底。”
語音擲地,兩人相視而笑,九微正經了半天,又開始戲謔。
“對了,我記得你說你訂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