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英陪在嚴一維的身邊,時間已經來到當日的下午,手術成功,子彈被取了出來。但是傷及肺腑,之後還會有一段危險期。嚴一維更是遲遲昏迷不醒。
陸卓英便不吃不動,守在他的身邊。
夜裡,他握著嚴一維的一隻手,這雙手遞給過他一把傘,教過他打槍,帶他騎過馬。他一直把這些細小的仰慕心緒壓在心底。
他連自己都壓著,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壓到最後,他自己都感覺可以當作不存在了。
然而這一夜,他守在他身邊。
他只有自己,自己也只有他。
他們只是荒野裡被拋棄的兩個靈魂。
他可以放肆自己的情緒淹沒自己,他握著那隻手抵在額頭,求求老天爺,對他好一點。
這是唯一對他好過的人,對他好一點。
也不知他這樣守了他多久,嚴一維在凌晨終於輕哼了一聲,從冗長的夢境裡醒了過來。
那個夢,一片黑暗,如同還在那個冰冷的倉庫。黑得他呼吸不過來,肺裡抽痛。
他一醒過來,肺連同大半個身子果然就是劇痛,痛得幾乎都要麻掉了。
天剛露出點白,他在紅園的客房。眼前都是熟悉的景色,清晨的冷風吹拂著窗簾,霞光一絲一絲照了進來。
他看到床邊握著他手一動不動的陸卓英。他就坐在他身邊,僵著身子似乎沒有變動過姿勢,守在他身邊瞌睡。
陸卓英一感覺到他的動靜,瞬間醒了過來。
「嗯?」
他濃重的鼻音,兩頰在兩天裡迅速瘦了回去。他本來就瘦,這下愈發顯得他形銷骨立,然而他精神卻高度緊張,以至於他一醒,他立馬就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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