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回,姑娘不必擔心。”
“那吃飯呢,可不能餓著。”姚海棠覺得人既然是來保護自己的,總不能讓人餓著保護自己吧,皇帝還不差餓兵呢被她問著的人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前邊後邊各看了一眼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姑娘,我們自有安排。”
點了點頭,有安排就好,她問到了就得,真要讓她安排飯菜,也就是館子裡對付過去了。隨便挑了間客棧,掌櫃一問得知後邊跟著的是太平院的人,那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忙讓小二帶著去了客房裡。
安頓好後天忽然由晴轉陰,頓時間陰雲密佈,大雨如傾,一顆顆跟黃豆似地砸在瓦礫上,又是一片嘈雜的響聲。姚海棠最討厭雨天,尤其是春雨,尤其是雷聲不斷的春雨,這很容易讓她想起一些東西來。
“從今天起,老孃要做個彪悍的人”都老孃了,再不彪悍著點怎麼能行。
傾盆大雨之時,客店裡的行旅是很少的,繁華的京城有太多客棧,這間不起眼的客棧在有了太平院的人後,就更加人少了。掌櫃的一句話也不多說,只是捱著櫃檯在那兒看著雨,損失的銀錢太平院會補足,掌櫃的其實也落個清淨。
午後姚海棠百無聊賴地睡了個不怎麼香甜的午覺,然後又百無聊賴地下樓來,一看掌櫃跟她一樣無聊得很就隨意聊了幾句:“眼看著四月了,開天眼那天四方堂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來,已經有年頭沒來了”
四方堂啊,這個耳熟耶,姚海棠仔細一想,記起是給器物啟靈的地方來,於是興趣來了:“四方堂的人來京城做什麼,他們不是深居簡出嗎?”
掌櫃的也是無事可做,就順嘴聊開了:“一看你就是個剛來京城沒多久,而且訊息不靈通的,虧得你一嘴官話說得好,四方堂的人來京城還能做什麼,一是為四儀八方臺來的,二是為找他們堂主丟失的女兒。姑娘十幾了,要是十四就正好是那四方堂堂主女兒的年紀。”
掐指一算,她十五了,這身子估計沒這麼狗血的身世,放還書上有說過,姚海棠是八歲失了母、十歲失了父,姚母去世那年姚海棠就已經在司珍坊兩年餘了。
這麼狗血的事她怎麼就沒能趕上呢,姚海棠一笑說:“我十五了,有官籍有官冊,就算一模一樣的年紀,也不能找到我頭上啊”
她的話讓掌櫃的也是一笑說:“那倒是,聽說當年在京城走失了,這六年來就一直在找。當年那位堂主千金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啟靈師,可惜至今沒有下落,要不然那四儀八方臺說不定早就修好了。”
啟靈師,這玩藝兒聽著很玄幻,她不會直接就東方玄幻了吧,這時要再蹦個穿著髒道袍的老道出來,那配置就齊全了。姚海棠發現自己只要一胡思亂想,就不是那麼憂傷,於是就緊著在腦子裡天馬行空了:“啟靈師在器上的作用很大嗎?”
她的問題引來掌櫃一陣側目,最後笑說道:“姑娘從前一直養在深閨吧,怎麼連這也不知道,再好的器給普通啟靈師也不過是尋常的器物,如四儀八方臺多年受損,普通的啟靈師是沒有用的。但要是一個好的啟靈師,就可能不需要修復四儀八方臺,直接啟靈成功”
喲,沒想到在這小客棧裡找著了點兒答案,掌櫃的答案讓她產生了一個疑惑:“如果一個啟靈師,同時又是器師的話,那會不會啟靈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那我可不知道,姑娘想知道倒不妨問問……,我知道的他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他們也知道”掌櫃的說話間指了指太平院的人。
抓了抓耳後根,姚海棠那是當然想知道,她得給自己找點寄託啊這會兒最大的寄託就是多說話,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最後沒法兒,太平院裡的人只得答了她:“那是自然的,沒有誰比器師更瞭解器,啟靈師只開器啟靈,論起來啟靈師更受人尊敬,但世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