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去看,見到了一個美豔女子,她婷婷兩步,閃出身形,對白無常一個媚笑,似乎十分熟悉。
白無常見到她,只有低下頭,心裡泛起酸水,無奈的苦笑。
血衣菩提不認得這個女子,打了一個佛禮,口尊女菩薩:“敢問仙子法號芳名?”
女子驕傲的一笑,豔如玫瑰怒放:“好說,我是正南妖界,香淑仙子,洛玉如。”
報完字號,女子對血衣菩提還禮:“大師不必叫我這麼囉嗦的名號,只叫我三妹就好。”
香淑仙子的法號鮮為人知,洛玉如的名字也不響亮。
但正南妖界的三妹現身,眾人大驚,不曾想,正南妖祖之一,竟然親臨此地。
見到洛玉如,白無常當然苦笑,昔日西湖花船上,他把玉如剝了個精光,將她每一寸油膩膩的面板都摸遍了。
那時,玉如在靈山偷了佛骨舍利,為助小妹玉珠修回法力,卻被白無常與瘋和尚降龍羅漢壞了好事。
當夜玉如鑽到雲裡逃走時,瘋和尚曾做過笑談,說玉如和地府還有幾段淵源,他要等著看熱鬧。
熱鬧果然就來了,血衣菩提在奮力洗刷黑白無常的冤屈,玉如卻偏偏要和他唱反調。
三妹是正南妖祖,她說的話當然有些分量,眾人又陷入疑惑時,血衣菩提微微一笑:“方才小僧說過,黑白君三日前,已在我妖界中坐客,怎能分身殺人?”
“分身也許分不了,殺人卻是不一定。”洛玉如笑得明豔,她笑的時候,就要看著白無常,繼續巧說:“他們雖然在你這裡呆了三天,但你們當中有沒有人跟足他們三天,一刻也沒分開?”
“這……”血衣菩提緊鎖眉目,有幾分猶豫,問向自己的部族:“是哪位師兄迎接黑白無常君進我結界門的?”
對黑無常萬分敬仰的迎門小妖站了出來,面色有幾分為難,不得已的說出實情:“黑白無常君自進我妖界後,黑君四處遊走,行蹤不知,白君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睡覺,直到今天我去請,他才走出來。”
洛玉如笑的春花燦爛,直接問向白無常:“也就是說,你們雖然來了,但卻沒人能見到你們,所以你們可以說自己在哪兒就在哪兒,對不對?”
“對的簡直不能再對了!”
白無常手搖羽扇,走到玉如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到她一身光鮮。
轉頭問向受了傷的妖眾:“諸位師兄身上都負了傷,也是遭受了黑白無常的截殺嗎?”
眾妖激昂,有的悲愴,有的憤怒,紛紛說說出各自遇到的慘案。
他們來自其他妖界,還有地仙中人,都是收到了西南妖祖的請帖,前來觀禮。
卻沒想到在路上險遭不測,同伴們盡數被殺死,唯有自己死裡逃生。
殺他們的人,一黑一白,一條鎖鏈,一葉羽扇。
留下一地屍首和狂妄的話,若想復仇,就在血衣菩提的酒席上見。
所有人說的經歷,都與萬夫莫當說的一模一樣。
而且殺人事,就發生在這三天裡。
剛好這三天,是別人看不到黑白無常的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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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甕中捉鱉
剛出了北冥雪山,還沒消停幾天,又進入西南妖界。
在西南妖界,不過呆了三天耳耳,黑白無常,已經成為妖界裡萬惡不赦的兇手了。
這麼多人親眼見到他們殺人,有死裡逃生者在指證,再加上洛玉如搗亂,恐怕神仙也難自圓其說。
三天時間,西南妖界的人,沒有見過黑白無常。
而三天時間,恰巧能做許多事情,殺幾百只妖,當然不在話下。
湊巧的是,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