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也早就枯萎了。
銀靈兒來的時候,小手已經凍得通紅。
她的衣衫單薄,小春為她披上棉衣的時候,她緊緊抱著小春的胳膊,與小春擠在一起取暖。
茶已凍透,越喝越冷。
小春掏出所有積蓄,塞到銀鈴兒手裡。
他有幾分扭捏,低下頭,輕輕說:“福氣繡坊裡的棉衣很好看,這些錢應該夠你買一件的。”
福氣繡坊裡的棉衣當然好看,因為它是最貴的,是讓普通人家嚇掉下巴的價格。
手裡捧著錢,銀鈴兒揚眉笑:“開了春,也許就會開科舉了,你把錢都給我買棉衣了,怎麼去趕考?”
小春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說話的時候有幾分苦澀:“等過一些日子,池塘冰封了,我在府裡就沒活做了。”
說完這句話,小春立即抬頭微笑:“不過你放心,我在外面找到了一個伐木燒炭的活兒,賺的也不少。”
“你什麼意思?”銀鈴兒有些發呆:“你是在跟我告別嗎?”
“明年春天,花兒發芽的時候,我還會回來的。”
怎麼還會有分離的時刻呢?
銀玲兒從未想過。
她問得天真:“是不是池塘不冰封,你就不用燒炭了?”
冬天會來,水會結冰,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真相。
小春依然沒有回答問題,對銀鈴兒笑:“趁著我沒離開之前,我想看你穿福氣繡坊棉衣的樣子。”
將錢收好,銀玲兒也對小春笑:“我明天就去買,你明晚就能看到。”
她俏笑過,婷婷起身,微俯嬌軀,在小春耳邊輕輕說:“我聽說茶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咱們倆明天晚上喝點酒吧。”
耳邊輕語過後,紅唇輕啄臉頰,銀鈴兒跑著離去了。
冬風雖冷,吹不涼她如沐春風的背影。
第二清晨,滿目寒霜。
小春坐在池塘旁讀書時,見到不被日光沐浴的池水,已有淡淡的薄冰。
他拉緊衣襟,忍受寒冷,將昨日剩下的半本書讀完。
銀鯉聽書,在夏秋兩季,已經參透了無數奧義,再有月光的加持,神通已經不可限量。
它仰望小春的面目苦澀,心裡偷偷藏笑。
小小池塘,我若想讓它是春水,它怎敢冰封?
昨夜飄雪,今夜月明。
銀鈴兒來了,她不但穿著華美的棉服,還提了兩壺酒。
她走到小春身邊,慢慢轉上一圈,讓小春看清楚她所有的美麗。
她的美,如此炫目,像天上的公主。
小春看得痴決,他是天地間最幸運的人。
“老實人,如果看夠了,就陪我喝酒吧。”
看不夠,永遠也看不夠。
小春微笑時,銀鈴兒將一壺酒塞到小春手裡。
酒是暖的,心是燙的。
飲酒的人兒,是有情的。
這是小春第一次喝酒,也是銀鈴兒第一次喝酒。
果然和人們說的一樣,酒越喝越暖。
小春暖透心窩時,銀鈴兒的俏臉已被酒濃燻紅。
酒亂妖性,銀玲兒第一次嚐到情慾的滋味。
她放下酒壺,將柔軟的嬌軀貼近小春,笑的桃花盛開,咬著小春的耳朵說:“你知不知道,福氣繡坊裡最好看的不是棉衣。”
此一刻,香玉滿懷,素手如若無骨,紅唇微息如蘭,銀鈴兒的少女體香,燻得小春更醉。
他本以為這是銀鈴兒的又一次調戲,可是銀玲兒的下一句話,讓小春心跳如鼓。
“福氣繡坊裡最好看的是女兒肚兜,我穿上了,現在給你看。”
銀鈴兒婷婷起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