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是什麼大家都知道。何刺史已經要入京,你不去撈點功勞就沒有資格。力量過強不是好事,沒有力量也不行,想要站穩總要有付出。你還是去努力一把,也算得償所願!”
“什麼的嘗試所願?這個少尹是文官,去了也是縮在後面,還不如當初的潼谷關,可以放手血戰。再者,衛府尹與陳將軍也不會貿然行動,還是要守城。以天成軍的戰力,誰攻的下洛陽?我去了就是混功勞,讓名氣響起來罷了。”董懷玉明白陳墨與皇帝的安排。做鋪墊而已,將來好有競爭的資格,立誰不立誰關鍵還是在於皇帝與朝臣的擁護力度,他這個人物等於是董家的標杆。要做給天下人看。
“你還真想做大將軍啊?有了那個身份更不利。你本就是門閥出身,陛下不會允許外戚過強,諸位臣工也不願意看到,若真那樣,那些內官還不吃了你!好好做你的少尹,將來混一個清要的職位,也算是給自己祖宗爭光了。”
陳墨的意思是董懷玉不要痴心妄想,想做大將軍絕無可能。一個過強的外戚會成為眾矢之的,還不如混日子來的更實在。
董懷玉心如明鏡:“我就是清貴的命。不知那位何刺史這次要升到什麼位置?”
關心對手沒錯,可惜陳墨還沒有得到最準確的訊息,他搖搖頭:“還不知道,以後再告訴你吧,不過也升不到什麼顯赫位置,一個蘿蔔一個坑,想要佔據最大的田埂還要看田埂上的蘿蔔是不是讓位置。”
陳墨的比喻讓董懷玉禁不住笑了起來,那些大佬是蘿蔔,也不知道陳墨這個小小工部郎中算不算的上是一棵田梗邊的草,不過,這棵草倒是很強壯。
喝茶,繼續聊,董懷玉突然想起這次的增援情況:“大郎,陛下讓我帶領三千神策軍增援是什麼意思?這點人能幹什麼?”
“是張大將軍的兵還是新募的兵?”陳墨放下手中的茶盞。
“是張大將軍的兵,由公孫郜將軍率領。”
這好像不是什麼大問題,皇帝派神策軍去東都應該是起一個標識性作用。三千人真幹不了什麼,只是用來證明東都洛陽屬於朝廷,由天成軍做為主力駐守,朝廷用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這個主意不錯,應該是出自於三位宰輔,看來這三位還是有他們的精明之處,比那些宦官強上不少。
想到這裡,陳墨笑了笑:“這只是說明朝廷對東都的重視,有神策軍駐守,給周邊的勢力和天下人看的!”
董懷玉想了想,陳墨說的很對,有神策軍在,東都洛陽等於朝廷在控制,周邊的勢力敢於窺視等於攻擊朝廷,這樣可以讓很多人投鼠忌器,會省去很多麻煩。
“我記得宣璧祖籍魏博是嗎?”陳墨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和杜讓能商議的事情就有這樣一個環節,做為魏博的門閥,董懷玉的家族勢力應該不弱,這次正好讓董懷玉出面給魏博亂上加亂,不讓朱全忠能夠輕易獲得魏博的支援。
“祖籍魏州,現在家兄就在魏州羅將軍麾下,只是軍亂不休,家人都來京師,只有家兄還在老家。”
“請問兄長名號?”陳墨一陣驚喜。
“家兄名懷璞,字宣錚。”
“與魏博的羅將軍可否說得上話?”陳墨一臉期待。
“家兄與羅將軍同是魏博牙校,私交甚厚。”
“若陛下下旨承認羅將軍擔任魏博節度使,宣璧兄以為如何?”陳墨露出笑意。
董懷玉知道陳墨最重要的來意了,這是要拉攏魏博軍,尤其是自稱留後的羅弘信。陳墨絕對不是一個人的身份來做這件事,一定是皇帝或者三位宰輔的意思,能夠籠絡住羅弘信就能牽制朱全忠,也能夠讓讓李克用很難受,因為魏博正好處在兩大節度使的夾縫之中。
之前,魏博節度使樂彥禎和鄰鎮軍閥宣武軍節度使朱全忠交好,但魏博軍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