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發音就記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文字。
朱標皺眉開啟看了看,只見這些字,分開他都認識,但組在一些,他就不知道這是啥玩意了。
“這,真是李偉教的?”朱標狐疑道。
“是啊!還有更過分的,他今天跟我要了一貫錢……”
方孝孺痛斥李偉的種種惡行,把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跟朱標說了遍,朱標聽得了陣頭大。
當初朱元璋是說了讓他這個太子去書院當院長,但是李偉也強調了不能干涉他的教學,他之所以塞進去了個方孝孺,一是真的見李偉自己忙不過來,另外就是儒學終究是治國之本,李偉的才學都是實學,卻無禮學,在這方面還得靠方孝孺這種儒生來教。
這也是朱元璋的意思,有一個不遵禮法的李偉就夠他頭疼的了,但要是出來一群,甚至天下人都不遵禮法了,那就麻煩大了。
李偉的才學得讓他教,方孝孺的禮教也不能少。
“希直啊,這位李大人你可能不太瞭解,其實他還是很有才能的,你來京也有一段日子了,應該也聽說過,他可是做出了許多好東西的,甚至其中一些都是國之利器,他現在教的東西咱們可能不懂,但是還是得讓人去學……”
朱標苦口婆心的勸解,把李偉誇的跟神仙下凡似的,方孝孺聽得直皺眉。
李偉的一些事情他是聽說過,他也承認那些東西是不錯,但是李偉這教起學生來,真是誤人子弟,禍害書院!
“你先別急,再觀察觀察,說不定他這些東西真有什麼妙用呢。”
朱標硬著頭皮替李偉找著藉口。
方孝孺皺著眉聽了半天,最終只得無奈的暫時答應了下來,再觀察觀察,看看這個李偉教的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朱標也沒讓他吃虧,堅持把李偉坑他的錢加倍賠給了他。
第二天,李偉和方孝孺各歸各班,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李偉一回到班裡就在呂洪等人口中聽說了方孝孺批判他的那些話。
“切,真是孤陋寡聞!”
李偉不屑的諷刺了一句,然後向學生們強調了一下自己教的這些東西的用處,並且糾正了一下,這些並不是字,而是字的注音。
解釋完了之後,他就準備繼續開講。
然而這時方孝孺就怒氣衝衝的找了過來:
“李偉!”
“怎麼了?”李偉疑惑的看了看他。
“你自己誤人子弟教些亂七八糟的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曲解我所教的東西?”方孝孺惱怒的質問道。
“我怎麼曲解你的東西了?”
“人之初性本惡是不是你跟學生們說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李偉理所當然的道。
“你……”方孝孺指著他的鼻子,深吸了口氣,才道:“人性本善,生而有之,這是人的天性本能,你怎麼能誤導學生說人性本惡呢?”
李偉暗中撇了下嘴,這事本來就沒有個定論,他那麼說也只是故意找事氣人而已。
“那我問你,豺狼虎豹飛禽走獸是善是惡?”李偉直接問道。
方孝孺愣了下,答道:“禽獸之流,自然為惡。”
“這不就是了,人剛出生時,跟野獸一樣,都是僅憑本能行事,當然是惡了!”
“不對,人怎能與禽獸一樣?人有良知,有惻隱之心,知羞恥,明善惡,這些是禽獸所沒有的!”
方孝孺大義凜然的反駁道。
李偉白了他一眼:“是嗎?那你昨天吃肉的時候對那些雞鴨動惻隱之心了嗎?”
“這……”方孝孺頓時一滯,他吃肉時當然不會對那些食物有什麼惻隱之心,但是李偉這是狡辯,他說的惻隱之心是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