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騎兵。”少數幾個腦筋活絡的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被王丕煥給遺棄了。已經來不及去罵,眼下越來越多的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氣勢洶洶,如同cháo水般向這邊湧來。
“快,快,將大炮架好,準備迎擊敵人。”幾個軍官回過神來,嘶聲力竭地吼道。
“迎*你媽。”一些新兵蛋子看到裝備jīng良,氣勢比起在綏遠作威作福的盧佔魁匪軍強到哪裡去了,被遺棄的這三千來人沒有上過戰陣,不少人已經腿肚子打顫,哪裡來提得起反抗的勇氣。不顧軍官的彈壓,撒開腳丫子四散而逃,場面在這大草原上也是十分壯觀。
銳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目瞪口呆,剛才還做好了下馬作戰的準備,沒想到敵軍竟然直接炸窩,不攻自潰了。
“將這些人圍起來。壓迫到中間,不能讓他們逃了。”何銳當即下令。六千餘騎兵頓時兵分兩路,如同兩隻巨大的觸手,緩緩伸開。
過了一會,又像一隻大大的口袋,一點點地將這些潰兵都包進去,潰兵撒開腳丫子,但兩條腿如何跑得過四條腿。沒多久就被包圍了起來。在奉軍的中呵斥下,將槍枝紛紛扔成一堆。雙手抱頭
“楊東,還有些小雜魚就交給你了。”何銳向奉2師,師屬騎兵團團長楊冬道。
“是,師座。”
“孫勇,咱們走,不能讓王丕煥逃得太痛快了。”何銳揚鞭道。
驟籠的騎兵再次分開,五千餘騎絕塵而去。
可是何銳和孫勇的騎兵旅是從歸綏遠道而來,期間趕了不短的路,再加上王丕煥拋棄這些兵軍之後,也是清一sè的騎軍,雙方在腳力上誰都不輸給誰。但王丕煥的騎軍馬匹之前趕路比較慢,馬的體力還在,何銳也是追之不上了,只是不能讓對方逃得太輕鬆,避免王丕煥還有時間禍害別的地方。
“哈哈,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王丕煥這個王八蛋借我之手除掉了張鳳朝,然後過河拆橋,打得我的部下損失慘重,他以為能穩坐綏遠都統的寶座,沒想到現在被奉軍打得有如喪家之犬,哈哈,笑死我了…。。”盧佔魁放下酒碗開懷笑道。
旁邊的軍師張德義卻皺眉道,“大當家,王丕煥慘敗固然大快人心,可是奉軍的戰力卻是讓人大感憂心啊。丕煥好歹也拉起來萬把人,奉軍從攻打烏蘭察布到現在才幾天?”
“嗯,這點倒是值得注意,你放心,王丕煥變成落湯雞雖然大快人心,但我知道輕重。在抵擋住奉軍之前,我不會對王丕煥下手的。”盧佔魁微笑道,“奉軍也算做了件好事,若是王丕煥真帶了一萬多人過來,我還真有點怕和他合作。”
“大當家知道就好,說起來奉軍也算幫了咱們一個忙,打得王丕煥實力大損,咱們正好揀這個便宜,不管以後和奉軍戰鬥結果如何,王丕煥都逃不過被咱們吞併的下場,沒有了zhèng fǔ軍的身份,他王丕煥什麼都不是。”張德義道。
“不錯,要當土匪,他還差得遠呢。”盧佔魁這個資深土匪對王丕煥這個新丁頗為看不上眼,可以說他對綏遠,陝西,甘肅,山西這一帶比起王丕煥要熟悉得多。
“走,咱們也去迎接一下狼狽逃來的王丕煥。”
兩人一同出門,正見一小隊身穿軍服計程車兵簇擁著身體微胖,臉sè有些疲憊的王丕煥向這邊行來。
“王某對不起盧大哥,之前在歸綏的種種不是,還請盧大哥見諒。”王丕煥將鞭子交給手下,對著盧佔魁便是深深一揖。
“哪裡,哪裡,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現在有奉軍需要我們兩個聯手起來一起對付。”盧佔魁眉慈目善,一副心懷坦蕩的樣子。
“我不離兵,兵不離械,我自何處來,自往何處去。”段祺瑞將勸降張勳的結果當眾對葉重,曹錕這些人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