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揚長而去。
“大人這是?”王厚純從來沒見過葉重如此緊張的樣子。
“許小姐和韓小姐兩人發高燒了,大人剛才得到資訊。”徐黑鴉苦笑道。
孫烈臣面色一變,急忙道:“快攔住大人!”
已經攔不住了,葉重快馬趕到韓瑩和許楠新修建的小院子前,兩個秀麗的丫環都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你們都退下吧,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葉重嘆了口氣,幾個箭步上前,輕身一躍,手搭在近3。5米高的圍牆頂上,略一用力,便靈活的翻了進去。
“小瑩,開門!”葉重走門前敲了敲道。
屋內傳來韓瑩抽泣的聲音,“葉大哥,你,你快走,別染上了我們的怪病。”
“你們這兩天關在屋子裡哪都沒去,兩個丫環沒事,你們也不會有事的,不過是感冒而已,別嚇自己。”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安慰自己。
“葉大哥,你走吧,我不會開門的。快走啊…。。”
“許楠,你幫我開下門。”
“興武,你走吧,跟我們呆久了,你也會死的…。”屋子內傳來許楠壓抑的哭腔聲。
無論葉重說什麼,許楠和韓瑩就是呆在屋子裡面不出來,也不開門,最後連葉重的話都不回了。
在門口徘徊了幾步後,葉重圍著屋子轉了一圈,然後來到窗戶處。現在有了從奉天開過來的玻璃廠和洋灰廠,新屋都是建的寬敞的紅磚屋,窗戶也換成了玻璃窗。葉重握緊拳頭,一拳砸在玻璃上。
砸碎了幾塊玻璃,將窗戶硬扯了下來。
“這麼冷也不生個爐子!”葉重從窗戶裡面鑽進房間裡面,看著韓瑩和許楠抱著被子蜷縮在土坑的角落,略帶責怪地道。
“葉大哥,你別過來。”韓瑩連忙出聲制止走近的葉重。
“說的什麼話,要不是遇上這檔子事早娶了你。”葉重蹬了毛皮靴爬上了床,強行將往後縮的韓瑩抱住,不理她的掙扎。
韓瑩只是搖頭,哭著不說話,可是掙扎不過葉重,良久才崩潰一般撲在葉重懷裡哭了起來。
葉重看了看縮在炕上另外一角的許楠,默然垂淚,不說話,顯得形單影隻,葉重嘆了口氣拍了拍韓瑩的背,然後將許楠也抱了過來。
許楠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然後病懨懨的臉上升起一絲砣紅,溫馴的依著葉重。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時候也不必在乎什麼男女之嫌了,連葉重心底也認為兩人染了鼠疫。
“今天上午。”許楠低聲道,然後忽然驚呼一聲:“你的手流血了。”
“你們兩個都不開門,砸了幾塊玻璃,能不流血嗎?”葉重責怪地道:“怎麼,關上門就以為我拿你們兩個沒辦法了?”
韓瑩將葉重的手抱在懷裡,替葉重擦著血跡,事實上也沒什麼好擦的,這麼冷的天,血剛流出來就結成了冰。
“不是,只是我們染了怪病,你也進來,真傻…。”韓瑩道。
“你才傻,若是你們都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葉重將兩人都摟緊了一點。“現在別想跑了。”
葉重和韓瑩許楠說著情話,院子外面卻鬧翻了天。轟地一聲,院子大門被十幾個官兵抬的大木撞開了。
“你們兩個好好待著,有人在拆我們房子了,我得出去看看哪個傢伙這麼大膽。”葉重試圖讓沉重的氣氛輕鬆點,笑著道。
“你們一個個,造反呢?”葉重走出房子,攔著孫烈臣,王厚純,馬占山等衝進來的一群人道。“趕快給我出去,站遠一點。”
“大人,請離開這座院子,沒有大人,下面的弟兄很快都要散了,這新建起來的通遼城也將重新衰落下去。”孫烈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