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虛弱,比較每一個殺手都有許許多多的仇敵。但是居無定所的日子,我真的很厭煩。”灰瞳的聲音漸漸透出一絲悲傷,“但是,丁煌他怎麼都不同意,要讓他放手的唯一條件就是——這棵銀靈樹。其實,這棵銀靈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讓丁煌得到後肯定會讓他迷失本性,性情大變,最後成為濫殺無辜的惡魔。”
“那你沒有讓他得到銀靈樹,所以他就殺掉……”肖飛看到灰瞳突然不再說話,不由的插話說道。
“他並沒有殺掉雯子,而是把雯子的神魂擊傷了。同時,他把我的肉體徹底的破壞,把我和雯子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灰瞳的臉上沾滿了淚痕,慘笑著說道,“他是想讓我們自己選擇,到底是誰死誰活,還是一起死去。雯子的神識被破壞的很嚴重,如果沒有天材地寶根本難以修復,而我的肉體逐漸發出腐爛的惡臭。再後來,雯子把她的神識融入到我的神海之中,讓我佔據了她的身體。”
說道這裡,灰瞳已經悲傷難忍,看得出來他非常的在乎雯子,他非常非常的愛雯子。一個殺手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殺手。
這結局註定是一個悲劇,灰瞳明明知道殺手界的規矩。不能對任何人產生感情;不能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永不說這是最後一個任務。
感情讓許許多多的殺手都以悲慼的結果收場,暴露在陽光下的殺手都被仇家殺死。而在完成任務前,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個任務的人,大部分都沒有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少部分完成任務卻身受重創。
“謝謝你們。”好半響,灰瞳才從那種悲傷的感情之中走了出來。他由衷的感謝道。
這一刻,肖飛和季悠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能感覺的到灰瞳的真誠。
“從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元烈,或者你們可以繼續稱呼我灰瞳,畢竟只有這個稱號伴隨我的時間最長。”灰瞳認認真真的說道。
“肖飛。”肖飛依舊端坐的地上,體內的真元已經被季悠梳理,現在他已經可以催動金丹,體內散亂的真元力在金丹的的驅動之下,變的有條不紊。
“我叫……”季悠說道這裡嘻嘻一笑,竟然露出一副小兒女姿態,模樣俊俏靚麗。
“難道真的叫季悠嗎?”灰瞳笑笑,他好似為了化解幾人之間的尷尬,故意示好。
“我叫唐悅。”她非常的不好意思的笑笑,報之歉然一笑,笑意盈然,讓人根本無法生氣。
“我覺得還是季悠好聽。”肖飛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體內陰陽金丹緩緩的轉動,已經不需要他催動,只讓另一道念頭指揮著修復破碎的經脈即可。
“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唐悅翻了一個白眼,狠狠的剜了肖飛一眼。
“季悠季悠,怎麼會起這麼一個名字呢,好奇怪啊!”肖飛皺皺眉頭,濃密的劍眉蹙在一起,就快要成為一字眉了。
“討厭!”唐悅突然做出一個超乎想象的動作,羞澀的臉頰上升騰起兩朵紅霞,那一聲‘討厭’竟然是又酥又麻,讓人感覺到身體都不由的一顫。
“哈哈哈……”灰瞳看到肖飛和唐悅的戲鬧之前,不由的想起自己和雯子以前的嬉戲,他哈哈大笑,笑的鼻子眼淚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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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天地間都萌發出一股生機勃然,嫩綠小草開始冒尖,這是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
一行三人邁動著輕快的步伐,行走在林間小徑上。
這條小徑上面鋪著石板,每一塊石板長一尺五寸,寬三寸三。鋪著石板的小徑蜿蜒在樹林間,盡頭隱沒在樹林的另一頭。
小樹林傍山依水,山不是名山,也不是大山,但絕對是險。水不是很深,也不是激流,但絕對是險。
山的險在與人,但凡無緣無故愉悅這座險的山,必然會死,死的會很難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