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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口、交通要道上修建墩臺、烽燧,數策並施,則京師必定固若金湯、穩如磐石了”。

弘治在龍椅上緩緩坐了,頷首道:“依卿所言,劉大學士擬旨吧”。

“是,臣等告退!”,弘治擺了擺手,望著身邊幾位重臣魚貫而出,悵然想道:“小王子除夕襲邊,我三路大軍彈指間便收復了失地,難道一出了關,這猛虎就真的會變成貓不成?唉,或許他們是對的,文治武功半由人力、半由天成,創業艱難。。。。。。守成也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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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果然不敢輕言太子無病,更不敢隨便用藥,隨便開了幾封清神醒腦的方子,囑咐太子多多休息便退下了,楊凌微笑著對太子道:“殿下,明日一早咱們便依計行事,微臣暫且告退了”。

“好好,明日一早,你在後宮門外等我”,朱厚照心不在蔫的揮了揮手。他昨兒晚上看了半宿羅祥、高鳳表演的皮影戲,現在正有癮頭,謝大學士走了,正好叫他們接著演。

楊凌將他神色看在眼中,他不動聲色地深施一禮,又向旁邊的谷大用頷首示意,緩緩退了出去。從這兩天的交往,他也看出所謂的八虎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政治野心,但是他們為了迎合太子,哄他開心,所作所為卻不可避免地正朝著這條路走。

如今他與太子剛剛結識,八虎卻是從小照顧朱厚照長大的,論感情現在絕對比不得他們,如果被八虎對自已起了戒心,在太子面前隨便說些壞話,那他這個侍讀也不必再幹下去了。況且太子正處於青少年逆反心理時期,如果自已學忠臣一味地苦諫,恐怕反而起到反效果。

所以楊凌面上不敢露出一絲反感,他只希望透過自已的努力,能讓這個按照原來的歷史規跡鐵定要走向荒唐的皇帝,能夠與歷史有一些些不同,只是。。。。。。雖說少年期正是可塑性極強的時候,但。。。。。。僅僅兩年時間,唉,時不我待,盡我之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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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國寺街,布衣、蓬髮、一匹瘦馬。

何參將一路打聽尋到了楊凌的家門。

他自被遞解進京關進刑部大牢,如今已經大半個月了,直至今日他才被開釋出獄,貶官副千總,著即日赴廣西僻遠之地就任。

這半個多月,他總算嚐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什麼叫世態炎涼。昔日一班袍澤故舊,也有些是在京為官的,但是竟沒有一個人敢出面替他說句公道話。

家中聞訊,讓三弟帶了大筆金銀進京活動,可是這件案子是天子交辦下來的,又惹得兵部、工部、戶部、五軍都督府全糾纏其中,這時避猶不及,誰敢一腳踏進這個風暴中心?是以想找個稍為通融的人都沒有。

偏偏這時又聽說年近七旬的老母,一知道他獲罪下了大牢,可能有性命之虞,急憂之下大病不起,如今病勢嚴重,家裡連壽棺壽衣都已準備齊了,更是心焦如焚、悲憤欲絕。

正監軍葉御使是一介文官、而且已經死在戰場,沒人願意冒著刻薄卑鄙、身敗名裂的危險去彈劾一個‘戰死’在沙場的書生,況且他還有督察院一百十枝筆桿子搖旗吶喊著支援。

而那位劉公公是大內的中官,太子身邊的紅人,雖然目前無權無勢,卻甚受太子倚重,況且他是聖上欽點的內官監軍,指謫他不免有暗諭聖上用人不明之意,所以更是無人彈劾他的過失,這一來所有的罪名,旁無責貸地壓在了他的肩上。

何參將原先以為頂多判他個貪功冒進、為敵所乘的過錯,大不了削官降職便是,後來見原本對他還有些善意的大牢獄官越來越是冷淡,再後來連家人探視也不準了,這才覺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