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許這願的?”
雪裡梅翹著嘴兒道:“不然怎麼辦?夫人我比不了,你又比我漂亮,不搶在你們前邊生孩子,老爺能疼我嗎?”
玉堂春嘆道:“傻丫頭,女人還是得講德行,你看夫人那般賢惠,老爺多麼敬重她。以色待人,哪能長久?你呀,繼續在這做你的春秋原原大夢吧。”
她站起身來揉了揉膝蓋,雪裡梅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你去哪兒?聽說這廟裡的卦靈著呢,咱們去卜上一卦。”
玉堂春搖頭道:“你去吧,我要……我要去解個手兒,一會兒就回來。”
玉堂春支應個理由兒。走出殿門假意要出廟解手,走了一半兒看看無人注意,一閃身從松柏林裡的小路折向中殿的塔林。
潔白的寶塔足有百餘座,塔上都繫著小小的銅鈴兒,風一吹,便發出悅耳的鈴聲。玉堂春提著裙裾,匆匆走入塔林,四下張望著向深處走去。
因為拜佛的大多是本地人,這塔林是早逛遍了的地方,所以塔林中游人不多,遠遠地偶爾可見三兩行人。玉堂春轉過幾座寶塔,正四下張望著,忽地身後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喚道:“周玉潔!”
玉堂春一激靈,猛地轉過身來,只見一個臉色陰霾的青[袍書生正冷冷地看著她。玉堂春頓時大駭,明白中了人家奸計,她退了兩步,失聲道:“王景隆,是你……你逃出泰陵了?”
王景隆掩飾不信滿臉的得意和怨毒,陰笑道:“大圭不琢,美其質也。周小姐就是驚慌失措的時候也是這般動人。”
他興奮地緊逼過來,說道:“小賤人,你害得我好苦,如今一騙還一騙,我看你還往哪裡逃?呵呵呵,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我會帶你離開,把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人好好整治一番再送回楊凌身邊。”
他止不信興奮地狂笑道:“那時你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四肢俱無、骯髒得象條豬一樣,但願楊凌還會疼你、愛你,哈哈哈哈……”
玉堂春聽他說出那種生不如死的可怖模樣,駭得俏臉煞白,她打了個冷戰,轉身便跑。王景隆方才跟進塔林時黃老大幾人已悄悄跟在他後邊,這時聽到身後腳步聲不禁捧腹大笑:“你能跑到哪裡去?哈哈哈,給我抓住她,馬上帶出城去。”
身後一個聲音應聲笑道:“上的不敢,小的又沒瘋,哪悸碰楊大人的女人?”
王景隆愕然轉身,立即看見一隻斗大的拳頭迎面擊來,砰地一拳正砸在他的鼻樑骨上。
……………
雪裡梅求了一隻上上籤,喜孜孜地奔出殿門,想向玉堂春炫耀一番,她剛剛走出殿門,忽見院中一陣喧譁。十幾個各色裝扮的大漢扭著幾個人從松柏林中走了出來,不禁有點兒驚奇。
隨即又見兩個光頭和尚拖死狗似地拖著一個人大步走了出來,後邊跟著一個笑吟吟的青衣男子,再後邊眾星捧月一般,玉堂春被六七個人護在中間走了過來。
雪裡梅瞧見那青衣漢子,認得是楊凌親軍統領柳彪,再瞧瞧後邊的玉堂春,不禁奇怪地迎上去道:“柳大人,玉姐兒,這……這是怎麼回事?”
柳彪抱拳正要搭話。一個大漢奔過來向柳彪道:“稟告大人,這夥賊人中有一個武藝甚為高強,他中了小的一鏢,見機不對就番強逃了。”
柳彪怒道:“幾十個人拿不信幾個綁匪,真是一群沒用的飯桶,趕快去追。”
這時廟門外四個親軍校尉提著腰刀,簇擁著輕衫佩劍的楊凌走了進來。玉堂春和雪裡梅見了又驚又喜,楊凌卻只向二女淡淡掃了一眼,便滿面笑容地迎向急步走過來的知客僧,合什一禮道:“今日能拿信這些綁匪強盜,還要多謝大師給予方便。”
那胖胖的知客僧笑得彌勒佛一般,向這位御前親軍統領諂笑道:“哪裡哪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