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很開心,我也一直把你們當朋友,以後都是。】
不知什麼時候,她們兩個分別離開了。
坐在長椅上,只有售賣機冷白的燈光照亮著我的面龐。
看著頭頂晃晃的月亮,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在鋸山上說的那些話。
直到現在,我才發覺自己有多麼可笑。
人最可悲的不是後悔去做了某些事,而是明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卻還是一意孤行的做了下去。
我不承認我們三個之間只有隻言片語的羈絆。
因為,無論是在手工課後大哭一場的佐佐木也好。還是在操場上凝望天空的冬海也罷。
她們兩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比我想的更重要。重要到,我會如此絞盡腦汁的去思考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同學嗎?朋友嗎?還是相互理解利用好的人呢?
不,不是這樣的。
我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是的,有些事,我一定要說清楚。
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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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再快一點!
是自之前我打定主意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朝著學校門口跑去。
我害怕自己來不及,所以拿出了所有的力氣去狂奔。
當我氣喘吁吁的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那輛漸行漸遠的豪華車。
“等等!”
我顧不上仍然緊閉的校門,抬腿就跳了上去。保安室裡的大叔立馬跑了出來。
“幹什麼!趕緊下來!”
我沒有管他,縱身一躍,翻過了學校大門。在地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還是穩住身體,快速的朝著漸行漸遠的黑色豪華車子跑去。
保安大叔就緊緊的追在我的後面。
就在這時,前方行駛的車子尾燈突然亮了起來,緩緩的停住了。我鬆了一口氣,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下來,然後就被身後的大叔逮了個正著。
“哈……哈……現在還不到離校時間!給我回去!”
“等等!我有重要的事!”
就在我們兩個僵持的時候,冬海堇小姐從容不迫的從前方的車子走了下來,推了推臉上的墨鏡。
“我和這孩子還有些話要講。”
保安大叔似乎認識冬海堇小姐,嘀咕了兩句之後就離開了。
“那麼……”堇小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寧願違反校規也要告訴我的事,是什麼?”
我稍微冷靜了一下,極力組織好語言。
“我們三個,絕對不是您說的那麼簡單。”
“哦?我什麼時候給過你們三個之間的關係定義了?”
“但是您的意思不是表達的很清楚了嗎?”
她笑著點點頭。
“是的,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你們三個年輕人只是在愚蠢的自我感動,自我救贖。在模糊不清的關係中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與其等待最後的傷口被揭開時的劇痛,作為過來人,我給你一個建議。先止血,比什麼都強。”
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麼我要告訴您,您說的這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她訝異的抬一抬眸子。我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您是怎麼看我們的,但我想告訴您,我會用我的方式證明,我們不是在愚蠢的自我欺騙。”
說到這裡,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了起來。
“看好吧!不要小瞧了孤獨者對【青春】的不屑啊混蛋!”
一片寂靜之中,只有我爆發之後的喘息和蕭索的夜風。
“哦呵呵……”
堇小姐摘下來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