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吃不好飯,睡不好覺,幾次午夜夢迴,他都十分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就財迷了心竅,明明知道葛石田開這個賭場就是個炸彈,怎麼還敢收他的錢?
只不過,事已至此,後悔是沒有什麼用了,能做的只能是儘量的彌補這件事。
現在聽了張雲剛這番願意保全他的話,激動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他也完全放低了身價,說道:“張書記,要是這一次我能過關,我郭玉峰以後一定當牛做馬報答你!”
張雲剛的心裡很受用,笑道:“玉峰,別說這些見外的話,咱們既然在一塊搭班子了,那就是緣分,咱們也就是兄弟。你現在出了事,我幫你一把,都是應該的。”
郭玉峰還是感激的說道:“張書記,我上了這麼多年班,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領導了!”
“哈哈,玉峰,你也是個好領導,只不過走了點彎路而已。”張雲剛笑道。
張雲剛是個很懂得適可而止的人,現在郭玉峰已經把心跡表達的清清楚楚了,如果把這個話題說的更多,郭玉峰的尊嚴則會跟著一再降低,起到的效果或許還會變差。
張雲剛便適時的轉移了話題,說道:“玉峰,咱們現在還是商量商量怎麼對付葛石田的事吧。葛石田在咱們鎮開這麼一個賭場,這就是一個大毒瘤,咱們必須得把它割了,要不然以後恐怕會反受其害。”
“是,張書記。”郭玉峰嚴肅的說道,“這確實是個大毒瘤,必須要割了!”
“玉峰,你說葛石田最近把賭場關了是吧?”
“對,葛石田或許是害怕賭場會出事,所以就把賭場暫時關門歇業了。”
“嗯,這個葛石田還是挺有些想法的,還知道避避風頭。”張雲剛冷笑到,“玉峰,你有什麼看法?”
郭玉峰想了想說道:“張書記,葛石田的這個賭場被他看的很嚴,平時想去他那兒玩牌的人,都是熟人介紹的,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而且他這個賭場平時都是以普通的棋牌室示人,打得是法律的擦邊球,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恐怕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嗯,那該怎麼辦?”
“我覺得還是得等他的戒備心放鬆下來,重新把賭場開業,咱們去賭場裡拿了證據,才能抓他。”
“那你覺得他這個賭場最近會開業嗎?”
“葛石田這些年就靠著這個場子吃飯呢,只要這件事冷一冷,我覺得他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場子重新開起來。”
張雲剛點了點頭,說道:“玉峰,那你就利用著你跟葛石田的關係,平時多注意著這件事,要是他的賭場重新開起來,咱們就讓譚業軍帶人去堵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郭玉峰卻沉吟了一下,說道:“張書記,我覺得這樣做不是太好。”
“不是太好?什麼意思?”
“張書記,這個葛石田,有點不太一般……”
張雲剛看著郭玉峰問道:“怎麼回事?”
“這個葛石田年輕是混社會的,據說還混的不錯,後來83年嚴打的時候,他害怕被抓,才回到了鎮上,之後又開了這個賭場。這個葛石田可是個狠角色,聽說他家裡還藏著幾桿五連發獵槍、沙噴子啥的傢伙,還有人說他家裡還藏著手雷。他家裡有沒有手雷,這個不好說,但是他有五連發獵槍,應該是真的,有一回喝酒的時候,我聽他親自說過。”郭玉峰說道。
“竟然敢私藏獵槍,甚至還有手雷,呵呵,這個葛石田,這是要開軍火庫啊!看來,他還不只是有聚賭這一個罪名,私藏槍支、彈藥,也絕對夠他喝一壺的!”張雲剛冷笑著說道。
“是啊!”郭玉峰接著說道,“張書記,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賭場就是葛石田的命根子,他是專門請了風水先生給看的地方,據說這個賭場佔得這塊地是葛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