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這兒的路上,楊玉琴已經給柳泉兵的手機和他的辦公室都打了電話,電話都能接通,但卻老是沒人接,這讓楊玉琴十分納悶。
陳慶東聽了楊玉琴這句話,說道:“行,那你再打個電話吧,如果還是打不通,那就算了。”
楊玉琴便又掏出手機打了一個柳泉兵的手機,還是能夠打通,但就是沒有人接。
一直響了十幾遍鈴聲之後,楊玉琴有些憤怒的摁死了電話,心裡罵道,這個狗日的柳泉兵,這麼關鍵的時候,卻打不通你的電話了!今天陳書記到你這兒來,萬一在這兒出點什麼事,你他孃的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陳慶東見還是沒有打通電話,就說道:“算了,打不通就打不通吧,咱們先進去看看。就算是老柳今天不在這兒,有個其他的負責同志也行。走吧,進去看看。”
陳慶東一邊說這話,一邊已經埋著腳步向酒廠走了進去。
楊玉琴沒有辦法,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陳慶東走進酒廠院子之後,才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仔細想了想,他覺得這個酒廠也太冷清了點,簡直連點生意都沒有!雖然白湖酒廠的情況不佳,但總還是在生產著呢,怎麼可能這麼安靜?
而且,院子裡怎麼只有這麼幾個工人在那裡閒坐著無所事事,而且看他們的眼光,似乎還有些警惕和不善!
陳慶東便說道:“玉琴,我怎們覺得這兒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楊玉琴也詫異的說道:“是啊,我也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那三個在院子裡閒坐著的工人向他們走了過來。走近之後,一個站在最中間,穿著深藍色卡其工作服,長得虎頭虎腦的年輕男子眼神不善的盯著楊玉琴問道:“楊玉琴,你到我們這兒來幹嘛了?”
楊玉琴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說道:“二虎,你怎麼說話呢?這是咱們鎮的陳書記,來你們酒廠視察工作來了!你們酒廠今天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冷冷清清的!其他人呢?老柳呢?”
二虎等幾個人都顯得有些慌張,尤其是二叔上下打量了一番陳慶東,懷疑的說道:“啥?這就是咱們鎮新來的陳書記?這麼年輕?”
楊玉琴斥道:“怎麼說話呢?會說話嗎!行了,行了,我也不在這兒跟你廢話了,老柳呢?”
二虎遲疑了幾秒鐘,才說道:“老柳不在!”
“老柳不在?他去哪兒了?”
“他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楊玉琴被二虎氣的夠嗆,指著二虎說道:“你這個混小子,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老柳不在,那麼玉磊在嗎?”
“張玉磊也不在!”二虎又說道,不過眼神卻有些躲閃,根本不敢跟陳慶東直視。
陳慶東憑直覺,知道白湖酒廠肯定是出什麼事了,這個二虎也絕對沒有說實話!
楊玉琴還在詫異的說道:“老柳不在,張玉磊也不在?行!那你們酒廠還有個管事的領導在嗎?”
二虎卻嗆聲道:“楊玉琴,我們酒廠誰在家,關你什麼事啊!我警告你,你他媽的少管閒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楊玉琴被二虎這一通大罵給弄懵了,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實在沒有想到二虎竟然敢當著陳慶東的面對他破口大罵!楊玉琴的自尊砸了一地,臉上也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用手顫顫抖抖的指著二虎說道:“好你個二虎,你敢罵我,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二虎毫不畏懼的瞪著楊玉琴說道:“咋了!反天就反天!反正碰到你們這群貪官,我們的日子也沒法過了!”
楊玉琴更加憤怒了,卻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陳慶東看到二虎這麼亢奮的樣子,心裡更加確定白湖酒廠肯定是出事了。陳慶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