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長,那你怎麼寫的這個讀後感?”
陳慶東不答反問道:“陳露,你不是也很喜歡讀張愛玲嗎,要不然,你先說說你對這篇小說的看法?”
陳露笑道:“陳書記,你可是淮大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在你這個科班出身的大才子面前,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呀!”
陳慶東指著陳露,叫道:“哈哈,你這可是在笑話我了!違反了咱們的協議了!”
陳露馬上委屈的叫道:“我這哪是笑話你啊,而是真心實意的誇你呢!你可不能隨便冤枉人!”
陳慶東被陳露這幅認真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道:“好!好!這不算是違反協定,行了吧?”
陳露還是有些委屈的說道:“這本來就不是嘛,咱們雖然有協議,但是誰也不許冤枉人!”
陳慶東笑道:“好!好!那咱們把這事揭過去了,陳露,咱們還是接著談張愛玲。”
陳露“哼”了一聲說道:“本來我都已經想好了,都怪你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不管,現在必須得罰你先說才行!”
陳慶東苦笑了一下,說道:“行,那我就先說幾句,權當是拋磚引玉吧!”
陳露聽了之後馬上一瞪眼,陳慶東立刻解釋道:“我這是一種謙虛的說法,可也不是在笑話你!”
陳露笑道:“行,那我也不跟你較真了,陳書記那你說吧。”
陳慶東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初寫的那篇關於《色戒》的讀後感,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張愛玲曾經親口說過,張這篇《色·戒》,她寫了30年,好像一直有一條蛇在啃噬她的心,也好像她有什麼放不下、拾起又心痛的事,如鯁在喉,欲說還休。”
聽了陳慶東這句話之後,陳露很快進入了狀態,附和道:“對,我也看過張愛玲說過的這句話。”
陳慶東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張愛玲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寫了幾十篇小說,她的小說幾乎全部是以舊社會中有著自己精神世界的女性為主角,所有的主角應該都有一些她的影子,但唯有這一篇《色·戒》卻幾乎就是她自己的寫照。”
陳露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陳慶東道:“這跟她自己的經歷有關,眾所周知,她的老公是胡蘭成,而胡蘭成是汪精衛偽政府的高官,在他娶張愛玲之前,其實已經結過兩次婚了。但是,像張愛玲這麼驕傲的女人,卻對胡蘭成完全傾心,她曾經在一張送給胡蘭成的照片上寫過這麼一句後來廣為流傳的話: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陳露喝了一口茶,說道:“我也知道這句話,原來是這是她寫在送給胡蘭成照片上寫的話啊!唉,一個女人能對一個男人說出來這樣的話,肯定是愛他愛到骨子裡去了!”
陳慶東接著說道:“是啊,張愛玲絕對是個愛情至上的人,在她眼裡,時勢、大局,甚至民族情結這些東西,都比不上個人的愛情,或者不能這麼說,對於張愛玲來說,她應該根本就沒有去比較過這些東西,愛情和政治對她來說,完全是兩碼事。後來有輿論罵她是漢奸的時候,她這麼說過:我自己從來沒想到需要辯白,但最近一年來常常被人議論到,似乎被列為文化漢奸之一,自己也弄得莫名其妙。我所寫的文章從來沒有涉及政治,也沒有拿過任何津貼。原話是不是這麼說的,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但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陳露頗為佩服的說道:“她的這句話出自於名為《有幾句話同讀者說》的一篇短文中,就是這麼說的。陳書記,你竟然還能背誦出來這段話,真是讓我佩服!你不會是背誦過張愛玲的書吧?”
陳慶東笑道:“我當然沒有背誦過張愛玲的書,只不過我上大學的時候是個挺執拗的人,不管什麼事,要麼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