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他不敢貿然對牯牛嶺的這個利益團體開刀,而同意了吳振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意見,原因就在於他們這個利益團體的人都團結在了一起,陳慶東投鼠忌器,生怕把矛盾表面化了,進而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但是現在,他們內部既然有了矛盾,那可就是一個天賜良機了!
雖然陳慶東知道,或許在一時半會間,他還是沒有辦法對他們這個利益團體動刀,但是既然他們內部之間有了裂縫,那就不愁找不到機會,利用他們的內部矛盾,來把他們個個擠破!
念及此,陳慶東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
他決定答應劉越的這個條件,而且還要跟劉越搞好關係,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
陳慶東便笑道:“劉老闆,你自動提高承包費,覺悟真的是很高啊!說實話,咱們鎮的財政確實很緊張,本來我也是有打算從你們這些礦老闆這裡化點緣,緩解緩解財政壓力的。現在劉老闆你主動提出來了這件事,那可真是想到我的心坎裡了,哈哈……”
劉越也笑了起來,但還是一副不善言辭的樣子:“陳書記,你滿意就好。”
“滿意!滿意!劉老闆主動來送錢,我當然滿意啊!”陳慶東笑道,然後他又問了那個他問過馮四的問題,“不過,劉老闆,我聽說牯牛嶺
金礦的礦藏不多,你一下子提高這麼多承包費,還能賺錢嗎?”
劉越顯然沒有馮四那麼強的反應能力,想了想,竟然說道:“差不多吧。”
經過這番聊天,陳慶東感覺的出來,這個劉越不管別的方面怎麼樣,至少算是個老實人,如果以後想要從他這裡套些什麼話出來,顯然要比從馮四那裡套話要方便許多。
只不過,今天第一次見面,陳慶東也不好意思套他什麼話,以免引起他的警覺,那麼以後再接觸起來,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反正以後來日方長,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行,劉老闆,那就按照你說的這個數字定承包費吧。”陳慶東說道,“另外,由於咱們鎮中學重建需要大筆錢,現在大家都在為了資金的事發愁,如果劉老闆手頭方便的話,就先交上兩年的承包費吧。”
劉越連忙說道:“行,陳書記,我回去就安排這件事,爭取最近這幾天就把錢交過來。不過,這筆錢是交給……”
“呵呵,當然是按照規矩辦事,交給企業辦,劉老闆還想交到哪去?”陳慶東玩味的笑道。
劉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說道:“是!是!看我想歪了,呵呵……”
說完這些正事之後,劉越似乎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陳慶東看著劉越這幅簡直堪稱是“老實巴交”的樣子,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劉越到底是不是個實力還挺強的社會大哥,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陳慶東肯定會認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鄉村企業家!
因為從劉越身上,陳慶東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一個社會大哥該有的那些因素,比如狂妄、霸道、甚至是陰狠和殺氣。
陳慶東把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又說道:“劉老闆,要是沒有別的事,你就回去安排承包費的事吧。”
劉越見陳慶東下了逐客令,便站了起來,說道:“是,陳書記,我回去就安排。”
然後他又掏出了那張銀行存摺,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張存摺,你看……”
陳慶東道:“劉老闆,咱們已經談過的事情就不要再談了。呵呵,劉老闆,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知道,你給我送這張存摺的意思,一個原因是聯絡聯絡咱們的感情,另一個原因當然也是希望我能在以後對你開礦、做生意多多幫助。現在,我就可以跟你承諾,咱們今天聊得非常愉快,簡直可以說是一見如故,所以咱們的感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