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徐明磊也正是想用這兩盆蘭花來證明著自己的鐵腕,以及不懼流言蜚語,如蘭花一般的節操呢!
在陳慶東看著這兩盆蘭花而暫時有些走神的時候,蔡志明說道:“陳鎮長,進去吧,徐書記在裡面。”
陳慶東對蔡志明微笑了一下,輕輕吐了一口氣,向裡面的內間走了進去。
走進內間之後,陳慶東看到徐明磊正在伏案寫著什麼,他不敢開口打擾徐明磊,便只是站在那裡,蔡志明則走到辦公桌前,輕聲說道:“徐書記,陳鎮長過來了。”
陳慶東便也適時的叫了一聲:“徐書記!”
徐明磊沒有抬頭,仍然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很爽朗的說道:“好!先坐,等我寫完這點東西。”
蔡志明輕聲對陳慶東說道:“坐吧。”
陳慶東對蔡志明表示感謝的笑了一下,便坐在了徐明磊大班臺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陳慶東坐下之後,才感覺到屁股下面的這張椅子應該也是有些名堂的,因為椅子腿較短,而徐明磊當年那張椅子顯然較高,陳慶東坐下以後,只能以一個仰視的角度來看著徐明磊,而徐明磊自然就可以以一個俯視的角度來看著陳慶東,如此一來,在氣勢上,徐明磊就完全佔了先機。
陳慶東心想,如果是縣裡的人來向徐明磊彙報工作,坐在這張椅子上,仰視著徐明磊,自然就會產生一種心理上的弱勢。但是,如果是上級部門的領導來了,坐在這張椅子上跟徐明磊談話,豈不是不夠尊重領導?
這時,蔡志明用白瓷茶杯泡了一杯茶放在了陳慶東旁邊的桌子上,又給了陳慶東一個“不要緊張”的眼神,然後走了出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陳慶東輕輕晃了晃頭,心想自己在徐書記的辦公室裡老是走神?這樣可不好!
另外,陳慶東又覺得,這個蔡志明其實也是個挺不錯的人,只不過他在的這個位子太重要,別人都給面子,就連縣長對他說話的時候都得帶點客氣,好像蔡志明也是個極有權力的人物。
時間長了以後,蔡志明把這種從徐明磊身上過繼來的權力當成了自己身上的權力,也就是可以理解的現象了。
又過了一分多鐘,徐明磊終於放下了筆,同時摘下了眼鏡,揉著太陽穴,笑道:“慶東,等著急了吧。”
在來見徐明磊之前,陳慶東已經透過各種途徑,尤其是透過張雲剛和高坤瞭解了徐明磊的性格和人品,大約知道了徐明磊是一個很務實的人,所以陳慶東便也做好了跟徐明磊聊天時候的準備,那就是儘量實話實說,少來一些虛假的套路。
所以聽了徐明磊這句話問話,陳慶東就笑著說道:“沒有著急,就是有點緊張。”
“緊張?”徐明磊笑了起來,雖然他已經見過了無數的下屬在他面前表現的很緊張,但是卻很少有人主動說出來自己緊張,又問道,“為什麼緊張?”
陳慶東實話實說道:“因為我這是第一次被這麼大的領導單獨談話。”
徐明磊被陳慶東這句樸實的語言逗的大笑起來,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實在。不過,咱們也不是第一次單獨聊天了。你應該還記得吧,2000年那個秋末,咱們再臨水苑是見過面,單獨聊了天的。”
陳慶東苦笑道:“徐書記,那時候我才剛上班,不知道您就是徐書記,還冒昧的說了很多話,唐突的地方,還請徐書記不要介意。”
“介意倒是沒有的,不知者不罪嘛!”徐明磊笑道,“再說了,咱們那天聊得還挺投機的,你也沒有什麼唐突的地方。”
陳慶東連忙說道:“謝謝徐書記不怪罪。”
徐明磊拿起桌子上的真空杯喝了一口水,問道:“平時抽菸嗎?”
由於徐明磊說話的態度一直非常和氣,而且臉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