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走的腳步很輕,升官鄉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到了晚上,終於有些消停。
這裡是一處“伐木場”。
這裡的人,多得是木廠的人,從陰山上面伐木,陰乾,自然會有縣城的棺材商人來拉木頭。
南來北往的人很多。
又因為這裡也是山腳底下,夜晚會有人不斷地巡邏,看了幾眼,趙宋就知道,一個多時辰一趟。
休息好了,將葫蘆裡面的涼茶喝乾淨。
趙宋像是一隻貓兒,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三個壯漢身邊。
甚至不用拔劍,他束手如刀。
月亮剛剛照了上來,趙宋就動手了。
“啪”。
“啪”。
“咔嚓!”
趙宋像是鬼一樣,站在了三個人身後,兩個手刀,將靠在柳樹上睡覺的兩個人,喉嚨砍碎。
躺在椅子上那個,被捂住了嘴巴,直接拗斷了腦袋。
“咔嚓”,是脖頸骨的聲音。
趙宋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身上有某一種“本源”,來到了他的身上。
是血精。
沒有繼續動,趙宋站在了柳樹旁邊,他的身上想要發出來“咯嘣咯嘣”爆豆的聲音。
被他壓制了下去。
一夜之間。
養氣大圓滿。
他感覺自己的骨骼,經絡,內臟,面板,都在進行新的一輪發育。
就算是在這裡發出聲音,裡面的人也不會發現。
裡頭的鋪子裡面,那些男男女女,目光都在投色子的桌上。
哪裡有人會往外面看。
趙宋蒙著面,走入了這店裡面,店鋪門口應該也有一個看門的,可惜的是,這個看門的潑皮,一雙眼睛也早就在桌子上,看的入神。
看那樣子,恨不得自己上桌擲骰子去,誰還鳥搭理外頭來的人啊!
那婆子不在。
趙宋有些失望,走了出去,他坐在旁邊稍微等了一會兒,就有喝多了酒的人出來放水。
趙宋一把提起來了放水的人,放水的人剛要辱罵。
兩隻鐵手,一隻捂住了他的鼻子,一隻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的身後無情的拖拽,將他拖拽到了一邊。
沒有放手,直到這個賭客尿褲子,他才鬆手。
“時妖婆子不在這裡,她在哪裡?”
趙宋平靜的問道。
那賭客不要命的呼吸著空氣,整個人都嚇呆住了,問了三遍,賭客才想要哀嚎。
繼續一把捂住了他的脖子和嘴巴,在他耳邊詢問,這一次捂住的時間很短,幾秒鐘時間,再度放開,賭客立馬屈服了。
“元婆子晚上不來這裡賭錢,她在家,她在家。”
賭客說道。
趙宋平靜的問道:“她家在哪裡?”
“就在村子東頭。”
“帶我去。”
不容置疑的,趙宋將他抬了起來,叫他帶路。這個賭客雖然有千萬個不願意,可是也不敢違逆這個兇人,因為這個人,人狠話不多。
他在剛才,數次感覺到死亡降臨。
夜晚很寂靜,就連村子裡面的狗,今晚好像都失蹤了,全部都消失不見。
賭客極度不安,他褲子也溼漉漉的,夜風一吹,有些發冷。
路上也遇見過了巡邏的人,趙宋沒有捂住賭客的嘴巴,賭客居然也沒有高喊。
“算你識趣。”
趙宋說道,時妖元婆子和正常人不一樣,她的家,起的宅莊要比別人大的多,不止如此,她家還孤零零的。
周圍沒有其餘的人家。
快要到地方,賭客死活不願意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