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得早的,也就有來的遲的,有來的快的,自然也就有來的慢的。
火龍上人的弟子們將這會場收拾了一個乾淨,扛著牆都跑了,過了這半晌才有人上前,看到了這乾乾淨淨的場面,一個個氣的直拍大腿,暗叫自己錯過了。
死了三十幾個人,這些人只覺得平常,在這機緣之中,隨時都會有人死。
就連他們,亦是如此。
只能保證自己盡到全力,至於能不能活下去?
一分靠打拼,九分靠天意!
他們嘆息了一口氣,從他們的衣著來看,大多都是幾個本地獬豸榜上有名的人,還有一些人是過路的商隊強龍,這些人是護衛商隊的鏢師、保鏢,在遇見了這場面之後,留在此地離不開。
就算是再愚鈍的人,也能察覺到此時梓縣的不同尋常,一些機靈的,知道自己是闖入了一場百年難見的大機緣之中,自然也要分一杯羹的。
那些膽子小的,壓根就不會出來。
小小的一個梓縣,臥虎藏龍。
這些在前的螳螂之後。
還有黃雀的存在。
那幾個黃雀衣著不顯,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人味。
反倒是有一股子新喪的味道。
是煉屍!
不是什麼鋼鐵身軀,刀槍不入的煉屍,那種煉屍,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這幾個煉屍,都是隨手煉製,探查風險,作為斥候的品種。
在他們的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陰公子的風格,他們不止是在觀察發生的一切,他們還在為陰公子尋找“手辦的材料”。
陰公子也就那麼幾樣愛好,其中手辦是他最喜歡的一門,但是現在他不敢親自過來,所以過來的也只能是他的煉屍。
玄武大帝劍宗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
他們在縣衙之中,盤桓不動。
這是機緣到來之後,第一場為人所知的機緣。
聽到了這個訊息的人,各有想法,各有觀念,只有一處地方,是最有意思的。
本地最大的行會老爺,也是掌握了本地所有的棺材、木匠、紅白喜事和木材廠的商會會長家,此刻,血流遍地。
郡兵像是割草一樣在清除活口,身高九尺的尚可知一隻手捏爆了行會會長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抓著一個腦袋。
這是行會會長兒子的腦袋。
“讀書人,讀書人的腦袋瓜子一定很大,做成酒器的話,一定也會給我增長一些智慧的吧!”
他有些嗜血的自言自語,在他的身後,幾個郡兵吃力的抬著寶座。
這一隻寶座,就算是並排坐進去五個壯漢,都綽綽有餘,可是在尚可知的眼裡,這就是一個平常的座椅。
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格格不入,不管是遍佈塊壘的身體。
還是一根毛都不長的腦袋。
亦或者是他純黑色的眼睛。
比正經西瓜還要大的銅錘。
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體現出他的不凡之處,周圍都是割草計程車兵,這些人中,有人滾動著一個車輪,車輪所過之處,所有高於車輪的男性,全部都被砍掉了腦袋。
大量的鮮血融入地面,尚可知的虎皮大靴落在地上,踩出來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腳印,尚可知在笑,他喜歡這種氛圍和聲音,他個子很高,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穿著的甲。
那是大祝融觀才能打造出來的寶甲,屬於法器之列。
每一件寶甲,本身就屬於價值非凡。
在大宗貨物的交易上,特別像是這種盔甲上面,大宗商品是不會用金銀的,他們會用其餘的物資代替。
金鐵礦石、珍稀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