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效力,念其年老體衰,著免;緊接著又下詔曰:馬齊做事糊塗,辦差不力,前又亂言胤礽純孝,實是不堪至極,著革職拿辦,暫且拘押天牢,以備候審;這接連兩道詔書一下,朝堂上下頓時一派的大亂,可還沒等群臣們理出個頭緒來,午時剛過,內廷裡又接連下了四道詔書,其一,言曰:張廷玉主政多年,毫無善政,餐位素食,本該革職,念其尚算勤勉,除大學士之銜,將為上書房行走,以觀後效;其二,方苞乃一布衣,僥倖得寵,卻不思報效君恩,每多奇談怪論,大失朕望,念其老邁,著遣送回鄉,令原籍官府嚴加看管,不得有誤;其三,十三阿哥勇郡王胤祥為人粗鄙,每每於朕面前失禮,著宗人府即刻拿辦,圈養,不得旨意,任何人不得私相探訪;其四,大將軍王胤禵長子弘春純孝,頗具才幹,深得朕心,著晉封多羅貝勒,伴駕行走!
亂了,全亂了,老爺子一日裡連下六道詔書,接連罷黜了身邊諸多重臣,就連老十三這等尊貴之人都驟然被圈,反倒是老十四的長子卻是數月間連晉了兩爵,這等詭異之情形一出,朝堂上下頓時全都亂了套,不止是朝臣們人人自危,便是阿哥們也都為之戰慄莫名,誰也不敢保證老爺子的棍棒會不會落到自家的頭上。
“皇阿瑪這是在作甚來著,糊塗啊,唉,王掞也就罷了,此人素來力挺胤礽,惡行早著,罷了也就罷了,怎地連十三弟也要被圈,這不是瞎折騰麼,唉,皇阿瑪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啊!”
不說群臣們被這一系列的詔書打得個頭暈目眩,三爺同樣好不到哪去,有心上本言事,卻又恐牽連到自身,直急得在書房裡長吁短嘆不已。
老爺子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旁人看不透老爺子這一系列詔書背後的蹊蹺何在,可弘晴卻是心中有數得很,此無他,老爺子這是在準備後事了的,之所以罷免那些忠心耿耿的能臣,無外乎是種保護罷了,為的便是給繼任者一個施恩的機會,以買好能臣之心,至於老十三被圈麼,同樣如此,怕的便是老十三在這場繼位風波里站錯了隊,而弘春的晉爵麼,說穿了也簡單,那不過是要以此來安老十四的心,以防其跟八爺等人串謀造反,當然了,心中清楚歸清楚,弘晴卻是不打算說破的,任憑三爺在那兒瞎嘀咕個沒完,弘晴也依舊是三緘其口地端坐著不動。
“王爺莫急,陛下此番連下詔書之舉,一準別有深意,當不是隨性所為的。”
這一見三爺急得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李敏銓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儘管他也尚未看透老爺子的用心之所在,可還是勉強地出言開解了三爺一番。
“深意?甚的深意?莫非是真要立老十四不成,嗯?說,你給本王說個清楚!”
三爺正自心煩意亂得很,這一聽李敏銓所言皆虛,半點乾貨全無,當即便惱了起來,雙眼一瞪,已是一迭聲地丟擲了一連串的問題,頓時便令李敏銓尷尬得面紅耳赤不已。
“這,這當不致於罷,王爺多慮了,陛下若是真有心要立十四爺,當不致令其始終停留塞外的。”
李敏銓到底還算是一流謀士,儘管不是絕頂智者,可比起尋常人來說,卻是要高明上不老少,這會兒雖說被三爺噴得個尷尬不已,可好歹還算是能說出個究竟來的。
“哼,甚的屁話,莫非真要等著老十四率大軍殺來麼?不成,本王這就上本,斷不能讓皇阿瑪如此孟浪行事!”
李敏銓其實是說到了點子上的,儘管不是很透徹,可大體上的意思卻是點出來了,奈何三爺這會兒正自心急火燎之下,哪有心思去細想個中究竟,不耐地便是一揮手,氣急敗壞地便嚷了一嗓子。
“王爺若是想為自個兒招災惹禍,那便只管上本好了。”
這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