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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家門,也不知哪來的氣力,竟不顧渾身疼痛難耐,翻身便跪倒在地,磕頭連連地喊冤不止。

“爾有甚冤屈且慢慢說來,本王自會為爾做主,說罷。”

趙鳳詔也不知幾日不曾梳洗了,渾身上下又髒又臭,再加上累累的傷痕所散發出來的濃濃血腥味,令人聞之作嘔,然則弘晴卻並未在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語氣淡然至極地開了口。

“王爺明鑑,犯官是真的不曾動過那些庫銀啊,下官冤枉啊,可憐下官這半月來,每日都要受刑,苦不堪言啊,王爺,下官實是冤枉啊……”

自打被關進大牢至今,已是月餘,趙鳳詔可謂是嚐盡了苦楚,這一聽得弘晴見問,傷心一起之下,當即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每日受刑?此話當真麼,嗯?”

趙鳳詔的哭訴都是有感而發,前言與後語實難有甚連貫性可言,絮絮叨叨地扯了一大通,旁人縱使聽了,最多也就是可憐其之遭遇,卻甚少會真兒個地去細聽其之所言,然則弘晴卻是不然,敏銳地抓住了趙鳳詔此番哭訴的重點之所在,不等其哭聲止歇,已是一揚眉,聲線冷厲地斷喝了一嗓子。

“確實如此啊,王爺,他們日日催逼,硬是要犯官自承銀子已被犯官運回了原籍,可憐犯官從不曾行過此事,怎肯承認,他們便每日動刑,下官冤枉啊,王爺……”

趙鳳詔這會兒正自傷心難耐,其實壓根兒就不曾聽出弘晴此問的用意何在,也沒去細想,一味地喊著冤。

“王大人,你給本王一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嗯?”

有了趙鳳詔的親口供述,再加上丁善河已然掌控在手,弘晴可就不再有甚客氣可言了,面色陰沉地盯著侷促不安的王良恩,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擠出了句陰森無比的話來。

“王爺恕罪,下官實在不清楚此事,下官方才到任不足一月,衙門各處之事繁雜,一時未能顧及到監舍,實是想不到這幫混賬行子會如此行事,還請王爺寬限些時日,下官自當徹查個分明。”

趙鳳詔貪腐案是在王良恩到任前爆發出來的,按律法而論,與王良恩其實並無甚瓜葛可言,正是因為此,王良恩在此事上一直是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實際上,他早就知道有人在大牢往死裡催逼趙鳳詔,但卻壓根兒就不想去理會,也就只是存了個看熱鬧的心思罷了,卻不曾想會給弘晴抓了個現行,這當口上,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在心口難言,無奈之下,也只能是敷衍地表了表態,明顯還是想著能先矇混過關再作計較。

“寬限時日?那倒也無妨,王大人自己說好了,幾日裡能給本王一個確切的答覆?”

王良恩這麼套敷衍的說辭用來搪塞他人是足夠了的,可要想糊弄住弘晴麼,顯然沒這等可能性,這不,王良恩話音剛落,弘晴已是毫不容情地追問了一句道。

“這……”

王良恩混跡官場二十餘年,怎麼說也是宦海老手了,對官樣文章並不陌生,玩起搪塞敷衍那一套也自頗為的熟稔,然則遇到了弘晴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較真之人,當即便被噎得個面紅耳赤不已,眼神不由自主地便往蘇克濟身上溜了過去,很顯然,儘管王良恩這大半月都不曾到監牢來,可對此事的始末麼,卻還是心中有數的。

“王爺放心,此不過小事耳,一查便能知根底,此間雜亂,呆久了,恐於您之貴體不利,還請王爺且到大堂歇息,有甚事,就由下官等代勞可好?”

蘇克濟與王良恩固然談不上有甚太深的交情,然則在掩蓋趙鳳詔受私刑一事上,心思卻是一般無二的,此際一見王良恩受窘不已,自不好坐視不理,這便從旁站了出來,諂笑著打了個哈哈。

“嗯,那好,本王便信爾等一回,來人,將趙鳳詔帶回驛站!”

私刑的事兒是肯定要查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