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像貌堂堂,聞報急步出廳,一看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人,反而
楞住了。
唐安趕忙替兩人引見,說:“叔叔。這位便是幫助我們嚇退笑無常的方兄方大郎。如果
不是他用機智激起賊人火拼,我們三棧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又向方大郎說:“這位是堂
叔。兄弟返店之後,將昨天的事稟明,家叔立即四出派人尋訪方兄的下落,以便親迎致謝。”
唐鳴遠含笑肅客就座,親自接過僕人送來的香茗奉上,興奮地說:“方老弟昨日仗義相
助,思比天高,區區因不知老弟的去向,未能親自謝意,正深感不安呢。舍侄年輕識淺,而
李師父卻又剛愎自用,居然只顧自己逃命,沒將老弟臺請至小店,真是不識大體,老弟臺在
何處安頓?”
“在悅來客棧……”
“哎呀!你怎麼住到那麼偏僻的小店去了?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安侄,快帶人去將
方爺的行李取來。”
“唐東主……”
“在下此地倒還寬敞,委屈老弟暫且安頓。”
“不!唐東主……”
唐鳴遠呵呵笑,搶著說:“請不要叫我東主,託個大,我稱你一聲賢侄,不知有否不
妥?”
“唐叔,不是小侄不願前來打擾尊府,而是客店中有一位落難的旅客,需要小弟照
顧……”
“那還不簡單,一併將他接來了。”
“唐叔……”
“如果賢侄認為我這人尚可相交,便請不必客氣,客氣太過份便是矯情,請恕我言粗人
口沒遮攔,我是誠心的,請看在……”
話未完,廳外笑聲震耳,有人叫:“好啊!老唐,你就把大恩人往屋裡一藏,也不派人
知會一聲,你是何居心?”
唐鳴遠離座迎客,笑道:“熊飛兄,貴客剛剛請到,你窮叫什麼?來,見過方賢侄。”
又向方大郎說:“這位是茂源棧的東主蔡熊飛,倒是個直腸宜肚的莽漢。”
蔡熊飛一怔,訝然問:“什麼?你稱他為賢侄?你這老囚從哪兒攀上的親家?喝!邪
門。”
唐鳴遠仍在笑,說:“你別少見多怪,方賢侄最多不過及冠之年,而我已五十開外的
人,為表示親近,託個大稱他一聲賢侄,有何不可?”
蔡熊飛怪眼一翻,似有所悟地說:“老狐狸,你心懷叵測,沒安好心。”轉向方大郎長
揖為禮,笑道:“區區蔡熊飛,剛才夥計們在江邊冒犯恩公的虎駕,多有得罪。區區已令管
事在店中備宴披紅,為恩公陪禮,等會兒務請移駕敝店,不勝榮幸。”
方大郎感到有點面熟,笑道:“蔡叔,這件事不提也罷,一些小誤會,驚動街坊反而不
妥,再就是如不見棄,稱小侄的姓名可也,恩公兩字,叫得太過生分啦!”
“那……那麼,委屈賢侄了,等會兒……”
唐鳴遠一蹦而起,怪叫道:“老蔡,你是什麼話!人可是我請來的,你居然耍花槍要從
我屋子裡將人請走,是不是欺人大甚?不行,你請得起客,我就不如你不成?你少打如意算
盤。安侄,快去店中將方賢侄的行李取來,快!”
方大郎趕忙說:“兩位大叔請聽我說,不瞞你們說,小侄在店中有了麻煩……”他將落
店後的經過說了,最後說:“為了管閒事,小侄招來了這些麻煩,那姓丁的是湘西八怪神偷
丁彪的兒子,沒替他將病人治好,他怎肯放我走?而迫我合作曲九陰喪門的爪牙天狼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