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心氣。
“三殿下原本幫我做媒柳家,今天得知田雅芸有了身孕雷霆大怒,怕是以後說親的事情也不易了。”
關氏大驚,“他怎麼可能知道的?”
“月娘說的。”魏公銘不想改變對柳月初的稱呼,提起那兩個字時,語氣都輕緩許多。
關氏蹙眉不喜,她一直不懂兒子為何執著痴迷這個柳月初。
“這女人心腸真壞,她都已經嫁了人,怎麼還要把你的親事給攪和了?商賈之女就是無情無義,心中只算計那幾個銅子兒,果然無奸不商是真的!”
魏公銘翕動下唇,不知該說什麼,前世他也這般評價柳月初和柳家,如今聽到這話從母親的口中說出來,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兒。
“今天開始,不許田雅芸離開她的小院,生下了孩子之後再說。另外你若見到月娘,不要冷言冷語,實在看不慣就裝作陌生人吧。”
關氏眼神一瞠,“你還要我對她一個商賈客氣不成?!”
“不然呢?鬧一次便被人嘲笑一次,您到底希望我把汙名背多久?想不想我結一門好親家?”魏公銘突然冷下了臉,冷漠到關氏都嚇得心停跳半拍,氣勢頓時就矮了。
“……銘哥兒,你如今已經跟了三殿下,也在縣衙說一不二,能不能把你弟弟給放出來?”她還是惦記著小兒子。
如今侯府的日子蒸蒸日上,而且那樁案子也過去了那麼久……
“現在的狀況不方便,容我想想再說。”魏公銘不會把弟弟撈出來,一個廢物出來又有什麼用?還要他養著不成。
關氏訕訕,還想再說點兒什麼,魏公銘卻以公事繁忙為由,把她趕回去睡覺了。
此時田雅芸的院落中,魏公銘的一個隨從悄悄進屋,湊了她的床邊遞了幾句話。
“世子打您,其實是因為那個柳月初……”
田雅芸氣得胸脯起伏滿腔怒,“那柳月初不過是個賣貨的,她到底有什麼好!”
“誰說不是?哪裡比得上芸娘你……而且世子說了,再也不讓芸娘離開小院,直到生下孩子再決定怎麼處置了你。”小廝一邊說著,手腳一邊不老實的摸進去。
田雅芸摁住他的手,死盯盯地看著他。
她的後脊樑骨發冷,即便很不想承認,卻察覺到“危險”二字。
“我憑什麼不能做世子夫人?我一定要做!”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