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女眷宋姚氏於前年四月遞狀縣衙,控告其夫毒害岳丈岳母,謀家產……”
柳月初頓時一震,沒想到他能看懂?
“那這頁呢?”她直接遞到袁厝眼前。
“王家族長寵妾滅妻,扒灰被兒媳控告,縣衙罰賠三千兩,銷案。”
柳月初又拿出一頁。
“……六房的家主兒子不是親生的,是他親爹的。”
“王家高價收購獵戶手中皮草,殺人滅口,放火燒山。
柳月初拿出一張又一張,袁厝都能說得清楚。
方嬤嬤和花椒、白芍好似聽故事,比對著紙頁上的字,怎麼都看不出是姑爺說的意思?
“姑爺是連蒙帶猜的?”方嬤嬤忍不住問。
袁厝到桌案拿起了筆潤了墨,在紙頁上依照那龍飛鳳舞的墨字,寫了楷書的輪廓。
“大致如此,也有幾句不連貫,或許是李兄簡字表達,只用一兩個字代替了。”
方嬤嬤面色驚喜,沒想到被姑爺描了幾筆真就看懂了。
柳月初一臉崇拜地看他,“若不是呈越哥哥送來的,我還以為是夫君的手筆。”
袁厝吸了吸鼻子,“晚上想吃麵麼?為夫下廚。”他頗有心虛。
柳月初卻不捨得,“讓白芍去做。”
她拉著袁厝把其他紙頁上的字跡也簡單描一描,李呈越給的只是一句話,不是詳情。她要把這些東西拿給方鎖子去仔細查,然後編得天花亂墜。
袁厝自當聽從妻命,幫她把這件事情給做了……
寫好的東西被方嬤嬤拿走,翌日會交給方鎖子,根據這些線索查。
柳月初休歇了一晚,翌日天色剛亮就起身,今天要去赴宮宴的。
袁厝為柳月初包紮好腫脹的小腳,“可惜不能陪你進宮,只能勞煩方嬤嬤多操心些了。”他進宮也要與柳月初男女分席,無法陪伴。
柳月初用腳點了幾下地,酸痠麻麻,沒有前日那麼疼,“放心,我一定沒有問題的。”
入宮要趁早。
柳月初洗漱梳妝,更衣簪發。
她今天從頭髮絲到腳指頭的穿戴都不可違了身份規矩,方嬤嬤也是檢查了數遍才放心。
袁厝吩咐小廝抬來了小轎,到門口才把柳月初抱到馬車上面去。
“倘若察覺不適,就提早回來,宮裡今日人多,注意不到你。”
柳月初乖巧的應答,“夫君放心。”
她等了兩天都沒有宮中答覆,今天豈能不討個說法?
她貌似得過且過,其實是記仇的。
前世把愁悶憋在心中,憋了個英年早逝,這一生她想長命百歲,容不下一點兒委屈的。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