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府,方雲卿正懇求著母親去找方家表哥。
“……他那日知道我即將入宮之後再無音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您不認他這個外甥了?您的心裡只有利益聯姻,再無親情二字了嗎?”方雲卿急得泣不成聲。
方夫人覺得她莫名其妙,“繁花似錦的大齊京城,他一個男人能出什麼事兒?他離開了才是好,否則被……知道你們兩個不清不楚的,你的清白就毀了!”
“也許已經知道了,所以氣不過,把他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方雲卿沒有說出“東宮”二字,但她見過太子,知道那是多麼利慾薰心的一個人。
甚至太子妃都是他自幼選定的,從十歲開始就不允許與其他男人有來往。
這麼霸道的人,豈能容忍娶的側妃心中有別人?
“這種話可不能胡說!”
“只要您找到表哥,確定他的安全,我就踏踏實實的嫁入宮中,否則我寧肯死也不答應!”方雲卿已經豁出去了!
方夫人也甚是無奈,“我還能去哪裡找?他平日去的地方,你也不是沒派人問過……”
“他關去縣衙大牢了!”
黃綰綰帶著柳月初匆匆進門,正見到方雲卿在尋死覓活。
方夫人與方雲卿皆是一怔。
“大牢?他是不是被誣陷了罪名?你快帶我去!”方雲卿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兒,她就斷定是太子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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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初與黃綰綰給方夫人行禮請安,神色凝重,方夫人也察覺到幾分不對勁兒,立即把屋內的下人都趕出去。
“怎麼回事?你們二人慢慢說。”她只留了一個嬤嬤在身邊奉茶。
柳月初也沒寒暄,立即把方家表哥和柳慕升在青樓打架的事說了,“……如今已經開堂嚴審,我夫君特意派人到牢中提醒過,不許二人把打架的事情牽扯到方姑娘身上。”
“之前的確是我大哥不對,若他這次能化險為夷,我定揪著他來給方姑娘磕頭賠罪。但這件事的背後貓膩兒不少,我的意思是,方姑娘和綰綰都改一下口風,只說上次大哥捱打是因為誤會,而非冒昧搭訕……”柳月初這話也十分心虛。
錯事做了,還要人家姑娘遮掩不提?
但此時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不僅牽扯柳慕升的腦袋,還牽扯到方雲卿的清白名聲。若太子心思狹隘些,或許會把柳家視為眼中釘,危險極大。
方雲卿呆了半晌,隨後拼命搖頭,“怎麼可能?你胡說!表哥怎麼可能去青樓那等髒地方!”
“我若敢有半句虛詞,天打雷劈。”柳月初已經舉起了手發誓。
“不可能,他絕對不是那種人……”方雲卿仍不願相信。
“你甭管他是什麼人,你只需記得那一日是柳慕升惹怒了我,我才反手給他一巴掌,完全與你無關,懂嗎?”黃綰綰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反正打了柳慕升的人是她。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