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自然知道柳月初選了袁厝這個窮書生,不嫁魏公銘。
她只怨柳月初是瞎了眼,更怨袁厝把她的兒媳婦給搶了去。
當初拿了紙鳶的明明就是她兒子,三言兩句就不認了?若與柳家訂親的人是大兒子,沒準小兒子都有銀子能從牢裡救出來,就不用那麼受苦了。
“多年未見,見到也不知打招呼了?”關氏對袁厝更幽怨,好似看仇敵似的。
袁厝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侯夫人安好。”簡簡單單五個字,聽不出任何情緒。
“聽說你訂了親,家裡事忙還沒來得及問問,如今遇上了也只能囑咐兩句。柳家是財力雄厚,但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只依靠女人家財貪圖享樂,豈不成了廢物?整日只惦記著金銀銅臭,是會被人家笑話的。”
關氏沒有理睬柳月初,之前在郡主府,柳月初對她視而不見,她自始至終都記在心裡。
柳月初微微挑眉,日子都過得這麼淒涼了,嘴巴為何還這麼臭?
袁厝只是笑笑,“侯夫人說的是。”他只是來送柳月初,不會與一個女眷多計較。
柳月初幽幽,“要我說廢物總比禍害好,起碼只傷自己不傷外人……而且有銀子是真的好,聽說在大牢裡交的銀兩足,隔三差五是能碰點兒葷腥的,也不知真假?”柳月初直勾勾地看向關氏。
此時圍觀的人才想起,關氏的小兒子還在大理寺牢中沒有放出來……
關氏瞬時臉色火辣辣的燙,再看柳月初,恨不能一刀剜了她。
袁厝笑著望她,“進去吧,我處理好商行的事情就過來接。”
柳月初點了點頭,看到袁厝上了馬車離開後,才讓柳慕敕去遞拜貼,帶著方嬤嬤和柳慕升一同進府了。
關氏看到柳家一箱箱的賀禮抬進門,嫉妒的眼睛都冒綠光了!
“……來就來,還帶了這麼和我心意的禮,你們柳家真會做生意。華東和西南的特產我留下,其餘的你都帶回去,這是大理寺卿府,外人看到還不說我們老爺收受賄賂?!”大理寺卿黃夫人笑得格外開心。
“拿回去作甚?您若想避嫌,待我過幾日大婚,讓綰綰多添兩件妝就是了!那布匹料子是我鋪子裡的新款,就等著您:()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