匱乏的原因,他們的裝備並不算特別精良,個別好東西都得看北約或者俄羅斯金主手縫裡漏點,講究規範的歐洲人並不太容易走私高階裝備,而且任何好東西在這些戰場上露面就容易被追查到來源。
帶上破爛的露指戰術手套,指尖觸碰到那支久違的G36C短突擊步槍磨砂面手柄的時候,巴克的心跳終於咚咚了幾下,看著周圍裝束相仿的同伴,娜塔莎正從褲兜裡取出迷彩頭巾往頭上包裹,鐵錘嘟嘟囔囔的過來幫巴克背上一個醫療揹包,巴克咬咬舌頭用疼痛確認:自己回來了!
那個生死判官終於回來了!
過去一年多兩年的華國幸福生活,美麗的姑娘,旖旎的風情,慈祥的父母親就好像一場夢!
值得自己用血與火去維護的美夢!
人生只有體會過對比,才愈發懂得珍惜,珍惜那片寧靜悠閒的生活,珍惜那在國外刀光劍影相互纏鬥中儲存下來的安定環境。
把步槍掛環鎖定在單點槍帶上,太久沒有使用,彈力槍帶已經失去了彈性,鬆垮垮的掛在腰間,巴克瞥見冀冬陽夫婦也艱難的從木箱中各找到一支小手槍揣在懷裡。
巴克把自己的那支Forttp14戰鬥手槍掂一下,笑著搖頭插進左胸槍套裡,他這個軍醫很多裝備配置都跟其他戰友不同,手槍腿套不利於他快速穿插拖拽,腰套會妨礙他揹負過多的醫療包具,所以只有胸前還有點空,而且在這樣的局面中,手槍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鐵疙瘩不如用來護住心臟。
小手槍就更沒什麼用了,除非在被擒之前……自殺。
貨車廂裡的兩個老人跟年輕人們一一擁抱之後,開走了貨車去波蘭,安德里斯帶著副駕駛的同伴搬了幾大箱彈藥跟油料到皮卡車上,最後把一挺NSV坦克車頂機槍搬上去,加上彈鏈八十多斤的總重在他手裡就跟玩具似的,使勁拍拍車頂算是示意準備好了,巴克對副駕駛上來的老婆嘟噥一句:“這個****的就想趴在你身上!”
這種粗鄙的言辭卻在東歐顯得格外適宜,娜塔莎只欠身過來親吻一下他:“願主保佑你和我……”
巴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探出身去:“出發!”
一行車輛悄無聲息的就踏上了烏克蘭境內之旅……
一切都那麼熟悉,寬闊的公路,近處的農田,遠處的樹林,作為歐洲除了俄羅斯以外面積最大的國家,西北部邊境還算平穩的環境讓車行速度很快,甚至還在加油站加滿油補充了備用油箱,大家一起吃了個豐盛的晚飯,但隨著暮色下逐漸模糊的視野,明顯稀少許多的燈光和個別路邊房屋裡搖曳的燭光油燈,說明這個國家的公共民用體系已經開始崩潰,就一如大家之前經常破壞衝擊的其他國家戰亂區域,有些諷刺的現在落到自己頭上了。
對講機裡比較興奮的調侃聊天現在變得安靜,偶爾有人提醒:“那邊……應該是個醫院,只有醫院還有發電機,有點光……”
一把厚重的聲音帶著遲疑:“我……老婆家在基輔,她爸爸已經投身到政府救**,他大罵我是叛國的懦夫,我,我想留下來保衛家園……”
另有兩三個聲音也跟上表達了類似的態度。
娜塔莎聳聳肩:“巴拉耶夫在鐵錘回來之後,就是最想帶著人回去守在家園的,如果我們今天囫圇吞棗的把所有人都帶上飛機了,也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反覆的心態。”
誰說不是呢?巴克想了想拿起對講機:“保衛你那個水泥煤灰磚砌起來的院子?到院子口那條14千伏民用電線鋪設的錢我也給了的,你認為那條電線還會傳來電力麼?”
巴拉耶夫沮喪:“可這是我的祖國,我的家,我老婆的父母在基輔沒逃出去,他們也不願逃,現在亂七八糟的環境,難道我就只顧了自己逃出去享受?”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