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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節,秦恪的神色越發陰沉,他當然明白,事情的關鍵就在於魏王,否則聖人才會這麼提醒他。問題是,他已經對魏王一系很膩歪,壓根不想為對方說話,忍不住望著女兒,無奈嘆息:「裹兒啊!你看朝堂的事情都能看得這麼清楚,何時從泥沼中走出來?」

「再等等,眼下不是好時機。」秦琬笑道,「您也無需為此事煩心,這些事啊,我早就想好了。聖人既然給您提了醒,那您保魏王就可以了,千萬莫要保鄧疆。無論聖人對鄧疆是打是殺,您可千萬別心軟。」

魏王我都不想保,還鄧疆呢!

秦琬白了女兒一眼,見秦琬仍是一副甜甜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琢磨開了——父皇都同意了裹兒養面首,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呢?既然她說對旭之沒意思,身邊的人,也沒看見哪個她中意的,自己是不是要去挑呢?

教坊?不行,那裡的人都是萬花叢中過的老手,裹兒被騙了怎麼辦?

舉子?也不行,這些人心高氣傲得很,寒門文人也有很多品德不出眾的……

從平民百姓中找?可行倒是可行,會不會粗鄙了一些?若是教個幾年才拿得出手,現在的空缺可怎麼填?

事涉女兒,秦恪立刻繃緊了神經,就如天底下的母親給兒子身邊塞人,務必相貌美麗,本分老實,溫柔解語一般,秦恪想給女兒找幾個伴,也是高標準嚴要求的——相貌不能差,品行要好,性情也要佳,最好讀書識字,還得安守本分。最重要得是,嘴巴要緊,不許將這些事給說出去。

若這些人真取悅了秦琬,秦恪不介意破例一把,給他瞧不上的「佞寵」一份前程,就像當利公主做的那樣。

只是,女兒的眼界素來很高,男人若是沒了傲氣……她能欣賞麼?

秦琬知父親在想什麼,又好氣又好笑,卻沒拒絕——時下便是如此,好女子服侍達官貴人,天經地義;好男子若圍著貴女打轉,大家便會覺得此人人品不行。秦恪又是個事涉女兒,樣樣都要好的,秦琬琢磨著,沒個兩三年,這事也辦不下來,便也沒怎麼勸,落在秦恪眼裡,便是預設了。

父女倆正閒聊,焦頭爛額的沈淮和心急如焚的新蔡公主,一個前腳,一個後腳,上門拜訪。

沈淮接到聖人的旨意,便覺頭疼——王妃失蹤,茲事體大,斷不能傳出去,否則坊間編排的香艷傳聞,足夠讓皇室的面子落到塵埃裡去。問題是,秘密地查……他統領得是金吾衛,又不是暗衛,哪有那麼快?若是晚了幾天,被韓王惦記上,一樣討不了好。

新蔡公主也是一樣的心思,又多了一重逃避的念頭。

真要她說,對駙馬是愛是恨,這麼多年糾纏下來,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如今要恩斷義絕了,一時間,酸甜苦辣皆浮上心頭,不知是何等滋味,也只能延續一貫的做法,避而不見,希冀時光將這份錯誤的感情磨平。

秦恪被這兩人一求,六神無主,下意識望著女兒。秦琬卻鎮定得很,她神色平靜,語調柔和,讓新蔡公主回憶,韓王妃究竟是怎麼說的。

新蔡公主已經將事情翻來覆去想了很多遍,聞言便道:「柔娘說,她的母親身體不好,她得回去看看,若有可能,最好住上一兩天,也算全了全孝心。她怕大哥兒對外祖家有偏見,又恐大哥兒留在王府有所妨礙。我便將大哥兒接了過來,誰料大哥兒玩得好好得,忽然哭鬧不止,我哄不住,便派人去知會柔娘……」

「王妃娘娘出了城。」沈淮見新蔡公主說完,補上一句,「從西城門出去的。」

新蔡公主睜大眼睛,秦琬點了點頭,遞了張條子給新蔡公主:「玉先生也送來了訊息,說韓王妃的孃家這幾天一直在打聽什麼佛寺、道觀的符水靈驗,他們這幾日請過的幾位僧道、神婆,名字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