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說,好說,都是你西門玉霜之賜。”
西門玉霜聽她直呼自己姓名,心中微生怒氣,冷笑一聲,道:“你氣色雖然不錯,但印堂晦暗,只怕立刻有殺身之禍。”
白惜香笑道:“生死由命,小妹也不放在心上。”
西門玉霜道:“你看的很開啊!”
白惜香道:“舌敞唇焦,勸不醒執迷不悟之人,小妹只好來湊湊這場熱鬧。”
李中慧看兩人詞鋒相對,深恐吵了起來,急急說道:“有什麼話,待酒席過後再談不遲。”
白惜香舉手對身後隨行的二婢一揮手,道:“此刻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去吧!”
二婢應了一聲,齊齊向後退去。
追雲仍在李中慧身側,眼看白惜香坐了下去,只好低聲問道:“只請那朱、桑兩位老前輩來?”
李中慧道:“不錯,快快去吧。”
西門玉霜望了李中慧一眼,道:“李盟主,白姑娘坐在這裡太危險了。”
李中慧明知故問,淡淡一笑,道:“什麼危險?”
西門玉霜道:“白姑娘沒有自衛之能,別人也還罷了,但那五毒宮主,滿身劇毒,如若他要開上一個玩笑,傷了姑娘,豈不是樁大大憾事。”
白惜香微微一笑說道:“嗯!這倒不勞西門姑娘費心了,方一我被那五毒宮主所傷,那隻怪小妹學藝不精,死而無撼。”
西門玉霜道:“說的好生可憐,你弱怯怯的,看上兩眼,就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如是受了毒傷,叫我這做姊姊的如何忍得下心?”
林寒青早已得了白惜香的授意,不待李中慧下令,就搶在緊鄰首座分側一座席位上坐了下來,耳聞西門玉霜處處羞辱白惜香的話,心中大是氣岔,暗道:你明知她身體嬌弱,又為何這般激諷於她?
只見白惜香舉手理了一下秀髮,柔媚一笑,道:“西門姑娘可知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句話嗎?等一會那五毒宮主要放用毒物,小妹就抓他過來,給姊姊瞧瞧。”
西門玉霜看她神色鎮靜,毫無不安之狀,似是已經胸有成竹,道:這丫頭如此鎮靜,真叫人難測高深了。
付思之間,只見追雲帶著矮仙朱逸和桑南樵,大步行了過來。
這兩人一個奇矮,一個滿臉疤痕,和幾個美豔絕倫的少女坐在一起,大不調和,顯得美者愈美,醜者愈醜。
朱逸是一臉冷漠之色,落座之後,一直抬頭望著屋頂,美色當前,竟是不瞧一眼。
桑南樵微閉獨目,正襟危坐,似是老僧入定一般。
秀逸端莊的李中慧,風情萬種的西門玉霜,以及那嬌柔動人的白惜香,早已使大廳中敵我群豪,大部分看得心放搖搖,但坐在三女身側,鼻息間可聞香澤的十方老人桑南樵和矮仙朱逸,竟是瞧也不瞧三人一眼,這兩人定力之深,也算得舉世少見了。
李中慧道:“妹姊的人,怎的還不來入座?”
西門玉霜微微一笑,道:“急什麼呢?我已說過,這三人都不是我的屬下,對姐姐的話,也未必肯聽,等一會他們若冒犯了盟主,還請多多包涵。”
說話之間,瞥見一個青衣女婢帶著三個奇裝異眼的人,走了過老。
當先一人,白髯白髮,手執柺杖,正是那程石公。
居中一人頭挽宮髻,身著一件又寬又大的紫袍,面色蒼白,背插長劍,看上去叫人無法分辨出是男是女。
西門玉霜微微一笑,道:“諸位只怕都聞名已久,這位就是那五毒宮主了。”
李中慧站起身子,微一頷首,道:“宮主請坐。”
那非男非女,頭挽宮髻的人。冷笑一聲,也不答話,大模大樣的緊隨程石公坐了下去。
最後一位是身著綠衣的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