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是艾一戈並沒有下重手，否則他是絕對可以一接觸到吳曼殊的時候就直接將她的胳膊從肩膀上卸下來的。雖然只是脫臼，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至少會讓吳曼殊耿耿於懷很長時間，並且胳膊也至少會有個幾天的不適應。

“呃……曼殊，怎麼會是你！”艾一戈訕訕的放開了吳曼殊，趕緊抓著她的胳膊頗有點兒討好的意思將她的雙手擺正位置，然後還殷勤的幫著吳曼殊翻了個身。

“討厭！我自己會翻身！”吳曼殊白了他一眼，但是很快想到這種狀態下翻白眼基本上純粹媚眼拋給瞎子看，於是沒好氣的擰亮了床頭櫃上的檯燈。

一股光亮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將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塞得滿滿的，自然也塞滿了艾一戈的眼眸，讓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顯然有些不適應突然亮起來的房間。加上睡眠未夠，眼角居然有些刺痛。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吳曼殊先鼓著腮幫子『揉』著肩膀開了口：“你搞什麼名堂啊？討厭！”

艾一戈訕訕的『摸』『摸』頭，滿臉的尷尬：“我哪兒知道會是你麼。剛才醒了，發現小蝶不，正打算出去看看。然後就看到你進來了，我也完全沒想到會是你，覺得不是小蝶，又擔心會不會是戴小樓又搞什麼花樣。所以……”

吳曼殊氣呼呼的看著艾一戈，看到他滿臉尷尬的樣子，不由得洩了氣：“好吧好吧，原諒你了。”然後慢慢的艾一戈的身邊躺下，將腦袋枕他的胳膊上，艾一戈也很習慣的將她的肩頭攬住，讓吳曼殊整個人都縮排了他的懷裡。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跑過來的呢！小蝶呢？”

“小蝶小蝶，你就知道小蝶！哼！”吳曼殊被子裡，輕輕的踢了艾一戈一下，好巧不巧的踢艾一戈那兒，雖然沒什麼力量，不過艾一戈還是明顯收縮了一下身子，畢竟是男人為脆弱的地方。

“不是啦，只是……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曼殊，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換成是你躺我身邊，突然半夜裡不見了，我也依舊會這麼問的。”艾一戈老老實實的解釋著，開始頭疼後宮和諧的問題，就連這看上去合拍的吳曼殊和孟小蝶之間都這麼麻煩，就甭說回頭五個女人湊一起了。到時候，艾一戈還真是有點兒擔心趙心男會一腳一個把其他人都踢飛。

看著艾一戈緊張的樣子，吳曼殊撲哧一聲笑了，隨即把整個腦袋都埋艾一戈的胸膛之間，嗅著他身體的味道。口中喃喃的說道：“很熟悉的味道呢！你不用擔心小蝶啦，就是她古靈jīng怪的把我吵醒了，我才剛睡著一會兒，就聽到外頭門咣咣作響。你知道小蝶想幹嘛？”

艾一戈微微鬆開吳曼殊一些，讓她的臉可以被自己看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誒，我哪裡會知道那丫頭想幹嘛！她腦子裡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從上中學那會兒我就沒弄明白過她。話說她默默喜歡我那麼多年我都不知道，就別說知道她今晚的靈機一動了。”關於這個，艾一戈有個小小的掩飾，不過大體說來是正確的，對於另一個艾一戈而言，孟小蝶大概就是那種他永遠弄不明白的女孩兒吧。

吳曼殊也癟了癟嘴，事實上她很認同艾一戈的這種說法，她其實這一年來跟孟小蝶接觸的也算是很多了，至少，這一年裡，除了自己工作上的夥伴，單論朋友的話，孟小蝶肯定是跟她接觸的多的一個人。每次吳曼殊回到美國，無論是洛杉磯還是紐約，只要能約得上孟小蝶，兩人幾乎都會一起逛街吃飯什麼的。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也的確習慣了自己完全跟不上孟小蝶的那種思路，這丫頭就彷彿是個jīng靈一樣，時不時的就出現一些很古怪的想法，讓吳曼殊根本無所適從。

就比如說現，孟小蝶也不知道是睡著了又醒了還是乾脆就等著艾一戈睡著，反正艾一戈睡著之後沒一會兒，她就偷偷的下了床，穿著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