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沒事就好……”
蔣靜心很快就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周圍的親友們都為了上去,葉亦歡也走上去想幫忙,然而她的手剛搭上蔣靜心的病床,凌南霄便冷厲的喝了她一句,“你去一邊兒待著吧,這裡不用你管!”
雙手僵在了半空中,周圍所有人都側目看她,有同情的也有“你活該”的,葉亦歡看著他厭棄的眼神,最終怔怔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蔣靜心很快就被轉入了普通病房,就連申恬都跟了進去,卻只有她一個人被隔絕在外面。
葉亦歡跟在他們後面走到病房外面,隔著窗戶看著申恬安撫著他,她就像是沾染了劇毒的人一樣,任何人都要對她退避三分。
葉書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看著裡面的景象,冷著臉壓低聲音訓斥道:“你是怎麼回事?還真膽子大到去給你婆婆下毒了?”
如果說凌南霄不相信她,她是傷心落淚的話,那麼她的父親也不相信她,她就是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有時候葉亦歡真的很想知道,這個世上是不是就只有她一個人遇到了這樣的父親,寧願相信別人的話,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
葉亦歡只是眸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葉書華,隨即沒什麼感情道:“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吧,天不早了,好走不送。”
她今天已經太累了,申恬和凌南霄的柔情蜜意,蔣靜心中毒,凌南霄的質疑,現在連他的父親都站出來指責她,她真的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書華被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刺得一惱,要不是因為這是在醫院,他險些就又揚起了巴掌。
“你自己好自為之,只要不離婚,你過成什麼樣都行!”
葉書華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走病房對凌振霆安撫了兩句,這才離開了醫院。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安慰自己的女兒一句。
葉亦歡站在寂靜的走廊上,兀自扯了扯嘴角,緩緩地轉身走向洗手間。
晚上的醫院裡總是靜的可怖駭人,洗手間裡的水龍頭嘩嘩的流著水,葉亦歡掬起一抔水撲在臉上,冰冷的水刺得她一個激靈,紛亂的腦子似乎也漸漸清晰起來。
她抬頭看了看鏡子裡的女人,臉上還掛著水珠,雙眼通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果然啊,無論是穿上多麼美麗的錦衣華服,參加怎樣奢華盛大的宴會,她始終都是那個被人忽視遺忘,甚至遭人嫌棄的葉亦歡。
葉亦歡自嘲的笑了笑,旁邊卻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接著耳中便傳來一個清麗嬌媚的女聲,“獨自舔傷口的感覺應該很不好吧?嘖嘖,真是讓人心疼啊。”
申恬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她的妝容依然精緻完美,對著鏡子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容顏,隨即從包裡掏出一瓶眼唇卸妝乳,輕輕地擦掉唇上妖豔的口紅。
葉亦歡的臉色倏然凜冽,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拿起自己的包便向外走去。
“毒害婆婆的罪名可是不輕,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律師,看在我們多年閨蜜的份上,我可以讓他幫你少遭兩年的牢獄之災,怎麼樣,歡歡,我對你好吧?”
葉亦歡的腳步猛地一頓,繼而轉頭看向面前的申恬。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似是有著無限媚意,紅唇微勾,黑色的長款禮服襯得她就像老式電影中能勾人魂魄的黑公主一般。
“閨蜜?”葉亦歡挑眉嗤笑,眼底是一片清冷的譏笑,“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只能和兩個字劃等號,那就是——噁心!”
“噁心”兩個字幾近咬牙切齒,申恬的手猛然收成了拳,嫉恨的死盯著她,隨即撩了撩頭髮,笑道:“兩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