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護在頭上,退出兩步朝樓上看了一眼。
然而樓上早就已經沒了人影,她又氣又忿的咬了咬牙,轉身看到邢漠北正眉心緊鎖的半跪在地上。
他剛剛不經意間看到樓上有一個穿著黑衣戴著棒球帽的人,那人正舉著一個玻璃櫥準備砸向蹲在下面的葉亦歡,幾乎是沒有任何想法的就撲向了她。
“邢先生,您怎麼樣了?”
葉亦歡焦急的蹲在地上看著他,他的雙眼緊閉著,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伸手想扶他一把,手剛觸到他的背上,就摸到了一把粘稠。
她攤開掌心一看,滿手的鮮血,驚叫道:“邢先生,您受傷了!”
邢漠北蒼白著臉色擺了擺手,“我沒事……”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除了他泛白的臉色,其他根本就看不出有傷。
展會的負責人也聞聲趕來,急忙派車將他們送去了醫院。
由於他的背部受傷,因此根本不能靠在椅背上,只能一直挺直背脊,葉亦歡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隨意去觸碰他的傷口,只好一路都不停地小聲問“您怎麼樣”,“是不是很疼”這種沒營養的話。
邢漠北轉頭看了看她焦灼心急的神色,只是憔悴的笑了笑,“葉老師放心吧,這沒什麼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受傷,這點小傷比起來不算什麼,更何況她沒事就好了,他甚至不敢想那個玻璃櫥如果砸在她頭上會有怎樣的後果。
展會離仁濟醫院很近,因此沒用多久就將他們送到了醫院,葉亦歡匆匆掛了號就趕緊帶邢漠北上了樓。
當醫生脫下邢漠北的黑色外套時,站在一旁的葉亦歡才看到了他受傷有多嚴重,不由得驚愕的捂住了嘴。
白色的襯衣已經被鮮血徹底浸溼了,襯衣緊緊地貼在背上,玻璃劃破了他的衣服,還有一些細細密密的小傷口,正在汩汩的往出冒血,看上去幾乎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40cmx40cm的中型玻璃櫥,這麼砸下來當然會受很嚴重的傷,可是葉亦歡沒想到竟然會傷成這樣。
邢漠北看她泛紅的雙眼,臉色蒼白的安撫她,“沒事的,小傷而已。”
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算是小傷嗎?
葉亦歡的眼淚緩緩流出來,小聲抽泣了一聲“對不起”,轉身逃出了診室。
她抱著邢漠北的外套蹲在外面的走廊上,衣服上的鮮血染得她衣服上到處都是,可她卻完全不在意,只是深深地埋著頭,小聲的哭著。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邢漠北,這個一再幫了她,卻一再為她惹上麻煩和受到傷害的男人。
醫生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對著蹲在外面的她招呼了一句,“姑娘,你老公已經包紮好了,我去取些藥過來,你先進去看看他吧。”
她想對醫生解釋裡面的人並不是她老公,可是醫生卻只是眨了眨眼,悄悄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你老公受傷挺嚴重的,一會兒好好安慰他一下。”
醫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葉亦歡咬了咬唇,輕輕推開了診室的門。
邢漠北的背上已經包紮好了,白色的紗布縱橫交錯在他的精瘦的背上,有些地方還能隱隱看到鮮紅的血跡滲出來,讓人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她拽著衣襬輕輕走向他,低垂著的雙眼中滿是愧疚和抱歉。
邢漠北聽見聲音轉過頭,在看到她一副做錯事的表情後卻笑了笑,“葉老師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葉亦歡的聲音中帶著哽咽,眼睛紅得像是一隻兔子,“都是因為我,您才會受傷的……”
邢漠北只是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淡笑著安撫她,“其實我只是受點皮外傷,但是你如果當時被砸到了,那就不是皮外傷的事了,兩害相權取其輕,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