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露頓時淚流滿面了，“宮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一時糊塗，小人真的是無心的！”

汣晞也收起了對女子的愛慕，開玩笑，誰敢肖想風墨宮宮主啊？

清泠輕聲笑，“本來讓你們混入太子府做眼線，沒想到你們和太子的感情還真是越來越好了。”

“不不！我們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兩兄妹連忙撇清關係。

為了細作被抓住時不會被問到什麼線索，所以兩兄妹除了自己的師傅澗渺之外，對風墨宮的任何人都不知底細，更何況是從不在人前露面的清泠。

“是麼，我以為，你們對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呢。”清泠的聲音非常輕柔。

“宮主饒命！”

澗渺冷笑，“若不是你們還有用，早不知死了多少次，竟然還有臉求饒？”

清泠按住澗渺，“罷了，不知者不罪，他們的確還有用。太子那種貨色，也就配得起這兩個廢物。”

清泠一句話就讓現場溫度降到冰點以下，兩兄妹恐懼的不停顫慄。

“我要太子反，聽清了麼。這些小事還做不好的話……”

清泠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澗渺冷冷掃過兩人，“若沒有完成任務，就別回來了，免得髒了宮主的手。”

兩兄妹連忙跪伏在地，“是！”

清泠越過長廊，遠遠看到裂心在自家院子裡撫琴。

裂心自然立刻就感應到了她的存在，抬首望去。

清泠走到她身邊，一手抵住她的琴，讓琴身發出“錚錚”的破裂音。

裂心無情緒的眼對上清泠，“你以前，從來不笑的。”

清泠聞言笑了，“是麼。”

“是因為風雅塵？”裂心的容顏依舊平靜，但眼中又浮現冷冽的火焰。

“你想多了。”清泠輕輕拂袖。

“難不成是風世醒？”裂心繼續介面。

“你想多了。”清泠保持微笑。

“到底是怎樣我不管，風雅塵一定要死。”裂心彷彿連吐出的氣都是冰冷的。

清泠眯起眼，“你太過放肆了。”

裂心聞言只是怨懟的瞪視她，“若不是那個人類破了你的身，怎會打不開地獄之門！只能用八卦陣來開啟咒文！難道他不該死麼！”

清泠緩緩閉上眼，“別說了。”

“若地獄之門開啟，不只是他，我要所有覬覦你的人類全都墮入九重冥火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裂心竟喜怒形於色，一個激動之下粉碎了手下的琴。

“裂心，放肆！”清泠也是難得動怒，一陣難以言喻的威壓瞬間席捲了整個花園。

原本枝繁葉茂、花簇滿園剎那間荒蕪一片。

“你說過，不會以非人之力改變既定命運。”裂心恢復冷靜，面上又是毫無情緒。

“是。”清泠淡淡應道。

“可是你早已知道風雅塵無帝王之命！”

“我不知道。”清泠雲淡風輕的說著。

“你……竟明知故犯、屢教不改、罔顧天命。就只是……為了一個人類。還是一個，不愛你的人類。”裂心根本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我高興。”清泠抿著唇笑了。

從來都無情無慾的清泠，機械的維持天道的清泠，為了一個男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怎叫裂心不想讓風雅塵魂飛魄散。

“你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清泠了。”裂心恨恨的說著。

清泠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帝后不會介意的。當年她逼我下界，為的就是讓我沾染情愛，有了感情便會有欲求，有了欲求便會去奪取。這正是她希望我擁有的。”

“你們都瘋了！違背天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