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輕了許多,“睡吧……”
很顯然,月空蟬這一晚都沒怎麼睡好。
她總覺得哪裡奇怪,但具體又說不出來。
翌日清晨,魚暮弦比月空蟬先一步起身,掀開床簾,赤腳踩在地上,抬手滅了香爐裡的香,見月空蟬朦朧著也醒了,她提醒道:“現在才卯時初,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月空蟬聽在耳中,但已經起床了:“不睡了。”
“他們說你做飯很好吃,我可以找你學嗎?”
月空蟬怔了一下,隨後笑道:“我的榮幸,魚姐姐。”
魚暮弦勾唇:“好。”
於是月空蟬剛洗漱完就被魚暮弦推進了廚房,然後邊教邊做,在廚房整整忙活了兩個時辰。
魚暮弦幾個符紙飛出去,將清念這一脈的所有人都叫來了:“各位,來嚐嚐我今天的手藝。”
宋裕玹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被清念綁著來了。
谷升寒純粹是來看熱鬧的,君自怡則是出自禮數。
詹綠竹將信將疑地走進空念院,看著桌上那一大桌子菜,狐疑看向魚暮弦:“這些都是魚小姐做的?”
白悠悠最晚到:“哇,今天的飯菜這麼豐盛嗎?”
魚暮弦雙手環胸,對著詹綠竹挑眉:“我說了,我魚暮弦做什麼都是順順利利的,除了你。”
詹綠竹一陣彆扭,不過也沒有生氣走人,而是坐了下來。
清念拿起筷子,目光掃過桌上的菜,毫不吝嗇地誇讚:“可以啊,魚暮弦,短短一天進步神速。”
魚暮弦在清念身邊的空位坐下:“那是。”
清念滿心歡喜吃了一箸菜,隨後任由菜從嘴裡滑出來,臉色不佳,嘴角抽了抽:“差點忘了,小六看不見……”
“怎麼了,師父?怎麼突然說這個?”君自怡一口菜下去,臉色也不太好。
谷升寒不信邪,跟著吃了一口,隨後轉身吐了。
白悠悠和蕭亦沐對視一眼,也吐了。
只有月空蟬不明所以:“怎麼了,師父?”她拿著筷子吃了一口……
詹綠竹這筷子都停在半空許久了,不過迫於魚暮弦的視線,還是吃了一口,畢竟大家都吃了一口:“……賣相有了,僅此而已。”
魚暮弦平靜看完眾人的表現,一巴掌將面前的飯菜石桌震碎:“哼,事不過三,本姑娘下次定能成功。”
清念拍拍魚暮弦的背:“下次記得嚴格聽小六的教誨。”
魚暮弦撇嘴:“我哪知道少許少許少許到底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