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在陣法中瞬移,問月根本無法觸控分毫。她的每一次攻擊都被魚暮弦輕易避開,彷彿在戲弄一隻困獸。
角落裡,魚靜怡勉強爬起來,探了探葉星辰的鼻息,發現他還剩一口氣,便不再在意。
她給自己服下一枚丹藥,勉強恢復了些許力氣,隨後看向陣法之中的兩抹紅色身影,雙眼微縮,磨了磨後槽牙,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怨毒,不自覺間惡狠狠道:
“魚暮弦,不死也給我受次傷吧。”
魚暮弦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微微一動,卻並未回頭。她依舊專注於眼前的戰鬥,不敢大意。
這問月似乎沒有用全力,魚暮弦很快便想到這不是問月的真身,只是自己到底只是照庭,無法全部呼叫宗門大陣的力量,就算眼前只是一道分身也無法誅殺。
問月動作一頓,停在空中,看向某個方向,嘖了一聲,指著魚暮弦道:“今日算你贏了,不過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這一劍之仇,我必報。”
她話音未落,身形驟然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原地。
魚暮弦落手關閉陣法:“能在宗門大陣來去自如……有叛徒?”她的目光落在魚靜怡身上,魚靜怡被她看得背後發涼,不過背脊依舊挺直:
“老祖這般看著我作甚?今日不是我發現的魔族嗎?”
魚暮弦單邊挑眉,勾了勾唇:“想殺我,不妨變強自己來,別用這種齷齪的小心思。這隻會讓我厭煩。”
她其中一根手指微微一動,魚靜怡頓覺一陣壓力,承受不住,單膝下跪。
魚暮弦居高臨下看著魚靜怡,笑了一聲:“你要慶幸你是魚家後輩,不然你一百條命都不夠我殺的。”
魚靜怡垂眸看著地面,口齒間溢位鮮血來,她勉強抬頭,對著魚暮弦一笑:“老祖教訓得是,晚輩不敢了。”
魚暮弦抬眉,搖了搖頭:“無趣。”說完,轉身離開。
確認魚暮弦走遠了,魚靜怡才嘔出一口血來,她迅速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人,便擦乾嘴角清理了現場:“魚家人……”
抬手指腹壓著那抹硃砂,魚靜怡扯了扯嘴角,學著魚暮弦的口氣,說了句:“無趣。”
地上的葉星辰恢復了一些意識,手指動了動,艱難地抬頭,看到魚靜怡,問:“魚姑娘,那魔族呢?”
魚靜怡衝其一笑:“和魚暮弦喝茶去了。”
葉星辰:???
不等他多問,魚靜怡走了。
這時他才想起來,魚靜怡為什麼在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