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諂媚一笑:“魚姑娘,都來了,都來了,除了老二都在呢。”
魚暮弦放下茶盞,目光落在那三名男弟子上,個個都是出挑的身材和模樣,尤其是穿綠衣那位:“我魚暮弦也算識人無數,倒是第一次見這麼俊俏的男子。”
清念扯了扯嘴角:“你整日在天門清修,才見過幾個人?”
魚暮弦淡淡瞥了清念一眼:“前輩不要拆我臺嘛,真壞。”
她起身,走向幾位男弟子,繞著他們走了一圈,其中屬宋裕玹站得最不自然,頭低到最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魚暮弦指了指宋裕玹:“一身龍氣,必成大器,不過去過龍洲了,不能再去了,不然倒是可以和你家小六一起去救君家小姐。”
她又停在谷升寒面前:“心門狹隘,勉強成器。”
谷升寒微微挑眉,看向清念:“哪來的瘋婆子?”
魚暮弦也不惱,輕輕搖頭:“我說的是實話,你就說對不對吧?你這個,心裡只有自己的……瘋子?”說完,魚暮弦大聲笑起來,跨步來到詹綠竹面前。
詹綠竹看著這女子離自己分明只有幾寸的距離了,後退一步,蹙眉道:“算命就算命,為何偏偏離我這麼近?”
他退一步,魚暮弦就跟一步,食指輕輕壓在詹綠竹心口,感受著他的呼吸起伏,抬眸對上那雙桃花眼:“不錯,不錯。”
詹綠竹滿臉疑惑,不過礙於是清唸的客人,沒有動怒,只是一臉不滿地看向清念,眼神示意。
清念苦笑著回應詹綠竹的目光,唇語道:為、師、惹、不、起。
詹綠竹收回目光,對上魚暮弦的視線:“大師,為何對我的評價只有這兩個字?”
聽到詹綠竹這一聲大師,魚暮弦沒忍住掩唇笑了好一會兒,她清了清嗓子,站直身子,雙手交疊:“自然是因為,你確實不錯,日後也是一位人物。”
為了自圓其說,魚暮弦勉強又給另三位女弟子看了面相,從大到小,分別是:劍氣長虹,厚積薄發;時亨運泰,大才之人;撥亂反正,孤鸞照境。
“事不宜遲,小六,我這就送你去龍洲。”清念提起月空蟬就準備走,卻被魚暮弦拉住了身子,“前輩,不介意暮弦在這裡住下吧?”
[1]出自 明 解縉 《蒼梧即事(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