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歲總算來到了淨落洞前,她抬眸望向那洞口,目光卻在門口那塊大石上停留了良久。
那大石看上去已有些年頭,表面被歲月侵蝕得略顯斑駁。
石上鐫刻著兩行詩句:“淨落金塘水,明浮玉砌霜”,字型蒼勁有力,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白歲歲微微眯起眼眸,細細端詳著那詩句,暗自思忖:“這清念長老,看來也是…… 有故事之人啊。”
她輕吸一口氣,緩緩提步,正準備抬手去敲門,恰在這時,那扇門竟 “吱呀” 一聲,緩緩開啟了,門後之人正是白悠悠。
白悠悠原本想著出門透透氣,卻沒料到一抬眼,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白歲歲身上。
剎那間,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震驚,緊接著,那震驚又迅速地轉變成了驚恐,她的雙眼不自覺地瞪大,眼中滿是慌亂與不安,彷彿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淨落洞看見白歲歲。此刻,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來不及去細想緣由,身體便本能地往後退去,雙手下意識地伸出去,想要用力地把門關上,妄圖將白歲歲隔絕在這淨落洞之外。
“姐姐,你躲什麼?” 白歲歲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不緊不慢地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那扇大門,阻止了白悠悠關門的動作。
她微微半闔著眼,目光中透著一絲玩味,看著白悠悠那受驚的模樣,就好似一隻貓在戲耍著已經到手的獵物一般。
白悠悠此刻滿心的慌亂,她根本不想和白歲歲多說一句話,於是,她咬了咬嘴唇,猛地轉身,不顧一切地往裡面跑去。
那腳步在白歲歲看來顯得頗為慌亂。
白歲歲腳下移動,幾步就如風般掠過,精準無誤地抓住了白悠悠的手腕。
她手上微微用力,讓白悠悠無法掙脫,隨即輕笑一聲道:“姐姐,你還是這麼沒用呀。” 那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在這靜謐的淨落洞內,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白悠悠只覺得渾身一抖,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她滿臉憤恨地轉頭看向白歲歲,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呵斥,聲音因為激動甚至微微有些顫抖:“放開我!這裡是淨落洞,你不許進來!”
“哦?是嗎?” 白歲歲卻絲毫不在意她的呵斥,反而微微貼近白悠悠,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白歲歲雙手緊緊禁錮著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唇瓣幾乎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白悠悠的耳畔,輕語道:
“我為什麼不能進來?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妹妹來看看姐姐,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沒有哪條規定會攔著我。”
她這般近乎親暱地貼近自己,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她身上那終年不散的寒霜之氣,那股氣息瞬間將白悠悠包裹起來。
白悠悠只覺得一陣寒意從心底湧起,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寒戰,每一寸肌膚都在抗拒著這股寒冷。
“放開我。”
幾乎是從齒縫間再次吐出這三個字,白悠悠不再看白歲歲。
白歲歲可不管白悠悠在想什麼,她湊在白悠悠腦袋邊,看著她的五官,看著她的頭髮,看著她的衣服,看著她的體形,看著她身上的一切。
將白悠悠身上全部看完,白歲歲這才收回目光,鬆開白悠悠:“開脈前期,太弱了。”
白悠悠雙拳握緊:“你特意找來淨落洞,就是為了來羞辱我的嗎?”
白歲歲抱胸站著,又是一抹難得的笑意:“自然,來看看喪家之犬怎麼在外求生的。”
白悠悠忍無可忍,拔劍而出,白歲歲卻不躲不避,雙指精準夾住臨火劍,劍尖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