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呢,或許你倆沒緣分吧。” 清念微微傾身壓過去,同時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神秘兮兮的口吻說道,“真能算姻緣?”
雖說清念已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這院內本就靜謐,加之其餘幾人皆是耳聰目明之輩,所以桌上其餘人實則都聽得一清二楚。
君自怡輕咳了幾聲,試圖打破這有些微妙的氛圍,說道:“三位師妹,非禮勿聽,走吧,咱們去練拳。”
然而,那幾個小丫頭片子像是被勾住了魂兒一般,眼眸中閃爍著強烈的八卦之光,仍站在原地不動,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見此情形,君自怡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走上前去,將三小隻強行拖走了。
魚暮弦看著君自怡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瞥了清念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調侃道:“前輩這麼快就找好下一家了?不是說要追求刺激,不想提前知曉姻緣之事嗎?”
清念微微抬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糾結,緩緩說道:“怎麼說呢…… 此前不敢面對他的心意,那是因為和張槐清之間的糾葛尚未完全理清,還處於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
如今總算是和張槐清徹底卜算清楚,一切都已說開了,然後加上那天喝了點酒,你也知道,成年人嘛…… 就……”
魚暮弦聽聞,雙眼微微瞪大,急切地追問道:“這麼刺激?誰啊?”
清念又輕咳了幾聲,像是在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波瀾,再次湊近魚暮弦一些,抬起一隻手,似是想要遮擋住周圍可能存在的視線,壓低聲音低語道:“我們家掌門。”
魚暮弦雙手迅速捧住自己的臉,那表情滿是驚訝與好奇,說道:“原來李掌門喜歡你啊?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她笑了幾聲,“難怪他願意一直養著你,原來如此啊……”
“是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畢竟坐在火堆旁邊,又怎可能感受不到那絲絲暖意呢。不過你也知道,我和張槐清那點事一直纏繞著我。
我啊早就想開了,但覺得這樣不清不楚地,對雙方都不好。如今張槐清和我結束,我也算能正面自己對掌門的情感了。”
“你的正面就是你們……” 魚暮弦話未說完,清念便伸出食指快速壓住魚暮弦的唇,神色緊張地說道:“孩子還沒走遠呢,你可別亂說話。”
魚暮弦輕輕切了一聲,帶著些許不滿地說道:“你剛才都不在意,現在又怕什麼。”
清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嗔怪道:“那能一樣嗎?誰知道你要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老二在呢,我不能這樣。”
她微微感慨一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與釋然,“我不知道李明軒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但我知道我什麼時候對他的感覺變了的。”
“什麼時候?” 魚暮弦迫不及待地問道。
“和張槐清分開回來的路上。人生嘛,總要有許多遺憾那才叫人生,那才叫豐富的人生,波盪起伏,搖搖晃晃。一帆風順的人生多沒意思?拿得起放得下,我活得豁達,很是自在,我不後悔。”
魚暮弦仔細地觀察著清唸的表情,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問道:“誰更好?”
清念頓時愣住,臉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問的哪一方面?”
魚暮弦掩唇輕輕一笑,笑聲中帶著幾分曖昧與調侃:“自然是那方面,我瞧著李宗主應該很有勁兒。”
清念滿臉黑線,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一個連道侶都沒有的人,為什麼要在意這些?”
實在忽略不了魚暮弦那好奇得近乎熾熱的目光,清念輕咳一聲,無奈地說道:“我和張槐清沒有過。”
這下魚暮弦真的震驚了,嘴巴大張,眼睛圓瞪,驚呼道:“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