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空蟬微微抬起手,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東院那扇略顯古樸的大門,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
見久久沒有回應,她也不再遲疑,手輕輕一推,大門便緩緩敞開。
墨清隨著月空蟬踏入東院,剛一進入,墨清便微微眯起雙眸,鼻尖輕輕聳動,仔細地辨別著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氣息,片刻後,他微微點頭,讚賞道:“不錯,這孩子確實極有天賦,在養靈植一道上頗有心得。”
他們二人在東院之中輾轉走過幾間屋子,蜿蜒的小道兩旁花草繁茂,寧靜安好。就在這時,他們在一條小道上瞧見了宋裕玹。
只見宋裕玹正蹲在路邊,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某一株毫不起眼的小草。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才緩緩側過眼眸,目光首先落在了月空蟬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關切:“六師妹?怎麼了?”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身來,這才看到月空蟬身後的墨清。剎那間,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那原本自然流暢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生硬和不自在了:“這…… 這位是……”
墨清見狀,向左緩緩走了兩步,露出自己的手來,在空中輕輕做了個安撫的動作,聲音柔和地說道:“小友不要怕,放輕鬆。我是空蟬的朋友,此番前來見你,是想來看看你的天資如何。”
“我的…… 天資?” 宋裕玹微微皺起那好看的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警惕,“請問前輩是?我已經有師父了。”
墨清輕輕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不是收你為徒,是指導你。你師父清念,乃是馭獸師和魂師,與你所修的醫門、煉門,關聯不大。
當然,其他人我不知曉誰在指導你,但我可以頗為自信地說,你此前遇到的所有人,在這方面都沒我有資格指教你。或許你曾聽聞過我的名字,我叫,墨清。”
宋裕玹心中猛地一跳,趕忙躬身行禮,態度恭敬至極:“竟是墨清前輩,方才晚輩多有失禮,還望海涵。”
墨清微微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隨後,墨清定睛凝視,仔細看清了宋裕玹的天資之後,繼續問道:“無妨,空蟬與我說過了。如何,想不想學習我的醫術?”
宋裕玹正欲屈膝跪下,表達自己的感激與敬意,可腦海中突然閃過師父清唸的身影,他略微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而誠懇地說道:“抱歉,墨清前輩,這事還得得到師父的首肯,不然便是我大不孝。”
墨清理解地點點頭:“好,那我們這就去見你師父吧。”
月空蟬在一旁遲疑地開口說道:“師父在和掌門商量要事,不知道處理完沒有。”
“去一問便知。” 墨清語氣果斷。
玲瓏殿內,那被又一次打斷“商議”的二人無奈地看著房梁,輕輕嘆了口氣。
清念率先起身,去迎接客人,邊走邊說道:“我看到我家弟子了,應該又是來找我的。今天這日子有些不對勁,下次再‘議’吧。”
李明軒默默地點點頭,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屋子裡的一切。
清念走出殿門後,先是目光溫柔地看了自己的兩個弟子一眼,隨後將視線投向墨清,那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與疑惑:“閣下是?”
墨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清念姑娘,久仰,墨清。”
“墨先生客……” 清念話未說完,臉色陡然一變,“是…… 我想的那個墨清嗎?” 她下意識地看向宋裕玹,後者略微點了點頭。
清念心中大驚,趕緊躬身行禮,態度謙卑至極:“晚輩清念,見過前輩,方才失禮,還請前輩海涵,不知前輩蒞臨蒼遊宗,有何貴幹?”
墨清雙指輕輕一抬,將清念緩緩扶起:“我此來蒼遊宗,一是來看看空蟬,二是想找一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