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隻手,輕揮之間,下一刻,六人便一同出現在了山腳下。
白悠悠仰頭看向眼前的山頭,不禁微微皺眉。這山頭相較於去年,顯得更加陰沉了,彷彿被一層濃濃的陰霾所籠罩。
冷風習習吹來,帶著絲絲寒意,她下意識地往月空蟬身邊靠了靠。月空蟬察覺到了白悠悠的舉動,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白悠悠的後腰,以示安撫。
君自怡雙指併攏,在眼前劃過,施展靈術將這座山的裡裡外外仔細探查了一遍,眉頭微微皺起,說道:“那座墓我看不太清楚,想來是有古怪。咱們一起去探探虛實,你們都不要離我太遠。”
白悠悠拉著月空蟬,緊緊跟在詹綠竹身後,好奇地問道:“四師兄,魚大小姐呢?”
詹綠竹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她說她才不會來做這種無趣的事情呢,不過她不來,倒是讓我鬆了口氣。天天被她盯著,我都感覺我都快不是我自己了。”
白悠悠聽了,毫不留情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哈,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啊。”
詹綠竹滿臉鬱悶,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起來,二師姐到底有多厲害啊?” 白悠悠一臉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詹綠竹,“為什麼師父總是叮囑我們,要是遇到事兒就去找二師姐呢?”
詹綠竹抱著自己的劍,輕輕笑了一聲,回答道:“那是因為啊,如果沒有獸群幫忙,師父恐怕也不是二師姐的對手。
二師姐現在應該已經是照庭大圓滿的境界了。就算是在蒼遊宗這樣的大宗門裡,有此等修為,也足以擔任長老之位了。”
白悠悠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上次聽二師姐說了那話,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真的是照庭境啊。”
“那還能有假?再說了,他們讀書人脾氣向來是最好的,尤其是沅[yuán]芷一脈。” 詹綠竹壞笑著說道,“所以師父才這麼放心讓我們依靠二師姐啊。”
白悠悠扯了扯嘴角,滿臉懷疑地問道:“脾氣‘最好’?真的假的?”
詹綠竹只是神秘一笑,說道:“以後你和二師姐相處久了,自然就懂了。”
君自怡自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不過她並未在意,只是一路上走得很慢,時不時還會停下來。她看向宋裕玹,問道:“大師兄,這些黑氣有毒嗎?”
“沒有。” 宋裕玹回答道。
“那就怪了。” 君自怡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眉頭緊鎖,滿臉困惑,“行走在這山間,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像是受到了阻礙,阻塞不通,甚至有一些靈氣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走,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君自怡這麼一說,其餘幾人也趕忙檢查自身的靈氣狀況,結果發現修為越高,這種靈氣紊亂的感覺就越明顯。
見此情形,君自怡眉間的褶皺更深了:“不對勁,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著,她運氣於拳,朝著前方的黑氣打出一拳,然而山中的黑氣卻並未有絲毫散去的跡象。她滿臉疑惑,喃喃自語道:“怪了,浩然正氣乃至大至剛之氣,怎會無法驅散此毒氣?”
月空蟬上前幾步,雙手交握在身前:“二師姐,這或許不是陰氣。”
“那是什麼?” 君自怡看向月空蟬。
“我方才思索了許久,尋常的中毒症狀,又或者是瘴氣之類的,它們只會在一定的區域範圍內盤旋。而這些黑氣,卻可以單獨寄生於某一個體之上。”
月空蟬 “看” 向眾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這是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