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斷,只是嚴重骨折,但又沒有達到粉碎性骨折,治癒後不會留下殘疾。
臉上的傷勢也不打緊,屬於皮外傷。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天氣太冷,穿的是軍大衣,又戴著圍巾和帽子,把自己抱的很嚴實,抵擋了大部分傷害。
當然也不排除運氣成分,不然也不會司機都死了,他才是骨折而已。
當下法律不健全,人們的法律意識也淡薄,以至於打架鬥毆猶如家常便飯,時有發生。
受了傷也不會報警,都是在衛生室處理好傷口便罷了,除非打死人才會找公安。
因此公社衛生所,對醫治楊立新這種外傷,可謂是經驗豐富,得心應手。
清洗、消毒、上藥、包紮、上夾板,一套流程下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楊廠長也好受很多。
又將其人放在副駕上重新綁好,繼續朝四九城開去。
“小王!我看你很有一把子力氣,是天生的,還是練過功夫?”
“兩者都有,小時候就比同齡人力量大。”
“後來因為我之前出生的兩個哥哥,都夭折了,父母怕我也保不住,就送到一個道觀習武,一直到上學才回家。”
王朝陽之前故意暴露一部分實力,就是想透過楊立新的嘴,來為自己的武力背書。
因此這套說辭,早就在心裡編好了。
“怪不得,你一個人就把車子拖上岸了!我還尋思著,要多喊幾個人,才能搞上去。”
“呵呵,我也只有一把子憨力,當不得大用。”
“哈哈,謙虛了不是!人李白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
“我看你這駕駛也技術不錯,比小董都強!是跟誰學的?”
王朝陽前世和父親一起,開了十來年的大卡車,跑長途貨運,現在開吉普車當然是輕車熟路。
再加上超凡的身體素質,平衡性更是把握得妙到毫端,開起來肯定比其他人強太多。
“我一個去世的舅舅,他解放前,給城裡的大戶人家開過小車。”
這個所謂的、會開車的、還死了的舅舅,當然是王朝陽瞎編的,主打一個死無對證。
當然楊立新只是隨口問問,只要他不犯法被抓,人家也不可能,專門去調查他。
畢竟能進紅星軋鋼廠上班,首先就得透過政審才行。
“是這樣啊!小董如今人不在了,你來當我的司機咋樣?”
“以你的技術,考個3級駕駛員不在話下,那樣一個月的工資都有60塊!”
(ps:駕駛員從4級最低,到1級最高。)
楊立新本著報恩的心態,又見其人談吐不俗,做事兒穩重得體。
且天生神力還練過武,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大有保障,所以才有此一說。
王朝陽聞言,不禁眼睛一亮。
“讓我當司機?60塊的工資?”
不說工資比現在高了兩倍,就說從廠長司機介入仕途,也要比晉升高階鉗工(五級以上才算高階)之後再提幹,快上好幾年。
更何況這個年代,汽車產量極低,駕駛員因此顯得尤為珍貴,屬於八大員之一。
正所謂方向盤一轉,給個縣長也不換!
雖說楊立新十幾年後,會被那個時候的副廠長——李懷德整下臺。
可這不是還有這麼長時間嗎?更何況現在的李懷德,還只是後勤處主任。
期間抓住其人好色這點,就能斬斷李懷德的仕途。
再不濟也可以將楊廠長當作跳板,甩開他另謀出路。
“承蒙楊廠長抬愛,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我還沒有考駕駛證。”
“考證的事兒簡單,等回去我就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