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鏈趁機加快拉緊。
殷瀝臉色一變,驚詫的叫道:“這是什麼怪蟲?!竟可以吞食我的血煞之氣而不爆體而亡?”
“到你斷氣的時候,老夫自然會告訴你。嘿嘿。”駝背修士怪笑著說道。
殷瀝正要回罵幾句,卻見秦聘揮舞著長柄大刀又再攻來,不得已只好抬起已經有點發麻的雙臂,掄起手中的圓棍用力回擊。
“乓,嘭,梆。”三聲強烈的撞擊聲響起,殷瀝本已受創的手臂終於承受不了,手中的圓棍脫手飛出。眼看秦聘的第四刀已經作勢要當頭劈下。殷瀝見雷鏈正在團團圍近,祭出寶物也來不及了,於是把心一橫,心念一動,背後那粗壯的尾巴往自身頭上猛力一掃。
“啊!”的一聲慘叫從殷瀝口中發出,一截一尺來長的蛟尾帶著一團噴灑而出的鮮血凌空飛起。
原來秦聘劈下的大刀離殷瀝的腦袋還有兩尺距離的時候,突然一道長長的黑影后發先至,從殷瀝的身後橫掃而出,颳起的勁道之大,讓人不敢輕視。
秦聘情急之下條件反射的將刀身一斜,斬向那道黑影,不想卻斬下了殷瀝的一小截蛟尾。
血蛟的尾巴明明只有四尺多一點,居然可以一下子暴長至七尺左右。如果不是有葉陽困住它的身軀,殷瀝只要一個向後翻身然後用尾巴由下往上掃出,恐怕秦聘的刀鋒還未劈下,身體就一分為二了。
一擊得手,秦聘稍稍回一口氣,立刻再次握緊長柄,大吼一聲,長刀狂劈而下。
葉陽見此,為了配合秦聘的攻擊,雙手飛快的轉換幾個法訣,接著爆發出自己體內可以運用的靈力,衝雷鏈一指。由於精力太過集中,又是第一次施展這種法術,口中不由自主的叫道:“雷鏈化刃!切割!”
話音剛落,那碗口粗的雷鍊形狀一變,收窄成一圈圈薄薄的更為凝實的利刃,帶著圓旋之力,向著殷鴻的身軀一卷而去。
做完這一切,葉陽體內的靈力一下子被抽空了,腦海好像瞬間供血不足,出現短暫的一片空白,腳下的飛劍在沒有神唸的支撐下,和葉陽的身形一起朝下面的海水掉下,同時落下的還有血蛟的小半截蛟尾。
在掉落的過程中,混沌玄氣自主的鑽入葉陽的丹田內,自動把葉陽殘留在身體各處經脈的靈力回收入丹田中,雖然收集的靈力不足全盛時百分之一,但是對葉陽來說,這比久旱逢甘霖還要珍貴。
葉陽神念一轉,包裹住那一截蛟尾飛快地拉入儲物袋中,然後神念在儲物袋內一掃,一隻裝有丹藥的小瓷片便浮現而出,葉陽抓住瓶子,“啪”的一聲大響,背上就像撞到鋼板的似的,傳來火辣辣的痛。
原來從高處落下,柔軟的海水也可以變得如此堅硬。
不等海水回捲,葉陽祭出一道薄薄的護罩,在身體緩緩下沉中,將瓶內僅有的幾顆療傷丹藥一把送入口中,接著開始運功調息起來。至於上面的戰鬥,他暫時是有心無力了。
葉陽化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調息後,只是匆匆消化了六成的藥力,便迫不及待的御起飛劍,飛出海面。葉陽知道丹田內恢復的四成靈力只是表象,如果短時間內把裡面的靈力完全消耗的話,自己很快就會感到全身乏軟,從而身軀動彈不得,而且殘餘的藥力也會因為得不到合理的疏通,對丹田造成不可預計的傷害。
然而丹藥越到後面越需要長時間煉化,戰場上瞬息萬變,葉陽可沒有閒情在此慢慢療傷。
剛出水面,葉陽在上升的過程中自然將目光放在自身的戰場上。
此時血蛟殷瀝渾身鮮血淋漓,半隻左掌不翼而飛,那顆寶珠和護體的血煞之氣亦消失無蹤,一把長柄大刀牢牢的釘在它的左肩上,刀鋒至少有一半鑲入它的身體裡。只見它右爪從秦聘的胸膛穿過,口中發出陰沉的“桀桀桀桀”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