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鄉村,顯得十分的靜謐。月朗星疏。四周的水稻田在月色中顯得有些神秘,有些詭異。這農村地區,晚上連一點兒蟲鳴和蛙鳴聲都沒有,說明這一帶的確是有些古怪了。
也不知道是之前的一段時間我沒有注意到,還是說就是最近兩天才有的情況。如果是後者有些說不通啊,難道那巨型螞蝗是最近才成型的麼?妖物的修煉,應該是一個逐漸的過程。不可能會是突然一蹴而就的。
我心裡帶著這個疑惑,和遲隊長兩人坐在趙老頭的房屋院子裡一邊警惕地關注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對了,忘了說一句,那趙老頭的屍體已經能抬動了。之所以之前抬不動,是因為趙老頭死的憋屈悽慘,那螞蝗妖物又修煉的不到家,弄死了趙老頭之後把沒有吞噬他的魂魄。所以他的怨魂便留下來鎮在屍體上,讓屍體重如磐石。後來警員們找來了紙錢,我一番做法之後,把他靈魂超度了。
想到這事兒我又忍不住吐槽了遲隊長到:“遲大哥,我說,你好歹也跟著海天佛國普陀山的高僧學過佛法,怎麼連超度亡魂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呢?按理說你們佛門在這方面可要比我們道教厲害多了,結果你居然等著我來超度那死去的趙大爺的怨魂。”
遲隊長放下手中的煙,很是瀟灑地吐了一個菸圈,圓圓的臉上帶著笑意:“那啥,蔣兄弟啊。我都說了就被那老禿驢給關了幾天而已嘛,哪裡學到太多本事?你看我這樣子,抽菸喝酒吃肉的,哪裡能和那所謂的佛門搞到一塊兒去。對了,你們道教不忌諱這些吧?要麼等你啥時候不想隱居了願意回你的組織裡去了,把我也介紹進去學學道術?”
這傢伙,真是滿嘴跑火車的主。
我翻了個白眼:“好吧,當我沒說。你覺得今天晚上要出來的這螞蝗妖物會厲害到什麼程度?咱倆能搞的定麼?”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腦袋:“蔣兄弟,做事兒不能全靠打打殺殺啊。要靠智慧。你看,螞蝗就算成了妖怪,也得怕火吧?咱們這裡今晚可是準備了大量的燃料,還下血本用公款買了頭牛來誘惑它,最後保管來條香噴噴的燒烤螞蝗。”
“噁心……想想螞蝗那扭來扭去的樣子,我就覺得噁心。要不是因為這村子裡的人對我有救命之恩,從小師傅又教我該有正義之心,我才懶得來管這破事兒。讓你們警察自己頭疼去得了。”
遲隊長搓著手嘿嘿笑起來,說是是,蔣兄弟俠肝義膽,是我輩楷模啊……
我倆坐在院子裡面,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園子一角,大量乾燥的柴火包圍之中,那頭被買來當做誘餌的可憐的老黃牛正在吃著草。夜涼如水,看看時間已經是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村中的居民早就已經睡下,這裡又距離村子有個幾百米的距離,所以顯得尤其的安靜。
“遲大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水田邊兒看看?那些混合了家畜內臟和汙血的布包究竟有沒有用啊。萬一那螞蝗妖物不上鉤,直接吸收了就走,不順著我們撒下的料跟過來怎麼辦?”我看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便有些擔心地問他。
他依然還是彌勒佛一樣笑眯眯的樣子:“哎呀哎呀,蔣兄弟不要這麼急躁。老邢都說了,就算這動物成了精怪,也還是厲害一點兒的畜牲罷了。難不成還能有人這麼聰明麼?懂得注意中計什麼的。”
我心裡暗暗想到,那可說不準。你可能不知道,你面前的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面可能就藏著有著人一般智慧,甚至還能口吐人言的妖物。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已經勉強地接受了自己血液深處那兇殘暴戾的“妖物”存在的事實了。我隱約地記得,當時在任意別墅地下迷宮中的大戰時候,它似乎自稱為“靈王”!天知道這個所謂的靈王是個什麼鬼東西,是什麼厲害的妖物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