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是要將薛僻沉批臭,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其人頭上,他金隼才是撥亂反正、臨危受命、保住了道統的英明道主,日後宗門志上也會有濃墨一筆!”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嘴臉,被欺負到家門口了,現在反而一口一個恩人的叫著!”
徐正元又道:“摧山君越是厲害,輸給他便越顯得正常,如果其他兩大正宗也被挑了,也就不顯得他黃粱道如何了。”
眾人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心裡也漸起敬畏。
徐正元又忍不住感慨:“能以一己之力,將黃粱道壓服!把一個千年宗派精氣神都打沒了、打的心中起頹喪,逼得新任掌教低頭,即便沒有打破天人界限,怕也相差不遠,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看到門外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身影,他生出幾分迫切的好奇之念。
“真想見上一面啊!”
“當真沒有前往神庭的法子?”
陳淵,此時正在那青渠村,坐在一家酒館裡,與孫正鑰說著話。
“沒有。”孫正鑰一臉苦笑,“神庭高在九天,尋常人想看上一眼都難,更不要說是上去了。”
“這樣麼……”陳淵眯起眼睛。
他若以玄丹駕馭靈氣,倒也能御空,但難以持久,而且消耗不小,而且天上罡氣變化,難免會有影響,一個不小心就得陰溝裡翻船,何況還面對神庭這等大敵。
“四月初九,神道登基。若是成了,整個西邊都要成其人神道領域,處處皆有加成,以帝君堪比煉氣金丹的程度,恐怕要反過來凌駕於我了。但也不能盲目衝,最好能先了解神庭的組織架構……”
看著陳淵認真思索的模樣,孫正鑰心裡一陣無奈。
旁人遇到神道打壓,想的都是消弭恩怨,又或躲藏隱蔽,再霸道點的,也就是壓住一地城隍,在城中作威作福,但不會貿然離城。眼前這位倒好,不僅不避讓,還研究著怎麼打上去!
只是,想到這位才把一個千年宗門打得喪氣失神,似乎又有幾分理解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提醒道:“陳君,你已經打破天人界限,不如安心修行幾年,等超過帝君境界,再去尋他也不遲。”
陳淵正待回話,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不由皺起眉頭。
“世子!”江鴻走了過來,“屬下巡視一圈,沒有不開眼的人埋伏。”
孫正鑰撫須道:“以陳君的威名,不去尋旁人黴頭,旁人都要燒高香了,還能有人敢主動招惹?”
看著狗皮膏藥一般的江鴻,陳淵正打算說兩句,但忽的心有所感,眼中閃爍金光,看到了窗外劃過的靈氣漣漪。
“有人在施展法訣?”
他站起身來,順著漣漪找去,幾步後來到一家茶肆門前,叫了壺茶,坐下來後,便朝著身後一桌掃了一眼。
那桌上坐著兩男兩女,一共四人。
旁人無從察覺的濛濛微光,正籠罩其身,隔絕了內外聲音。
“斂息術?不像是用神念施展的,有幾分用法器佈置的味道。”
想著,陳淵將真元凝聚於耳,暗運法訣采聲!
瞬間,連濛濛微光也無法阻隔他捕捉聲響,接著就聽到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話來——
“禁制已成,此處多是煉體之人,最多有淺薄道術,該是無人能破解此法,師妹、師弟可以暢所欲言了,都說說自己的想法。”說話的,是一名模樣英俊的藍衫男子。
他話音一落,身著黃衫的清秀女子就道:“雲師兄,何苦費盡心思的瞭解此界的地緣劃分、山川地貌?這裡原本不是旗山宗的神藏界嗎?”
“這處界域失落了四百年之久!”藍衫男子就道:“四百年的演化,令此界超出神藏範疇,近乎是一個完整的洞天界了,價值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