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多少猜得到。無非就是見我陷落,知道陳世集是個威脅,蒐集他的情報罷了。”司馬窘語氣輕鬆。
羊和尚搖搖頭,好心道:“我勸你,等會見著門主,莫要把這件事說的這麼輕鬆。”
“怎麼?”司馬窘挑了挑眉,“我堂堂拓影長老,就算落難被囚,莫非還要學你等這樣,曲意逢迎?做個門前走狗不成!我自有傲骨,不因人強而改!”
丁婆聞言大怒:“你說什麼!?”
“算了。”羊和尚擋住了丁婆,“既然好言難勸,便只能由他去了。給我來吧。”
司馬窘長袖一甩,頗有名士氣度。
正堂。
陳淵已將血書收起,問起西北人間的情況。
歸元子道:“道友走後,西嶽神君歸位,卻只令幾個神道行走管理瑣事,既不構建神庭,亦不節制山神河伯,因此神道局面沒多大變化。荒人、大寧和西北聯軍也都偃旗息鼓,紛爭不多。不過,兩個月前,忽有一家勢力崛起,號稱‘三聖門’,大肆擴張,吞併了不少幫派,不過只侷限在江湖層面,未引起吾等注意,現在想想,襲擊了許道友的,興許就是這個三聖門!”
“三聖門?五山莊。如此看來,這八宗或許只是個表面聯盟。”陳淵正說著,羊和尚這時則帶著司馬窘來了。
“見過陳門主。”司馬窘瘦削孱弱,但神色如常,進了大堂,宛如到了自家,拱手行禮,風度翩翩,還待尋個椅子坐下。
啪!
陳淵屈指一彈,勁風打在司馬窘的膝蓋上,讓他腿骨一裂,跪在地上,登時驚怒交加:“陳門主,你這是要辱我?”
陳淵就道:“做俘虜要有俘虜的覺悟,你那套名士風度、錚錚傲骨,就不要在我面前拿出來了,沒有用處,也無法給你壯膽。”
“嘿!”丁婆見著,反而覺得解氣。
司馬窘掙扎兩下,冷聲道:“閣下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你讓我過來,該有些話想問我吧?自來成大事者,皆是胸懷寬廣,禮賢下士,才能萬眾歸心!你當面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就不擔心我不說實話?”
頓了頓,他忽然道:“陳門主,有些事,你該先想清楚,我等掌握著許多此界隱秘,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足以顛覆當下局勢!更不要說,如今你看似強勢,其實災禍不遠!”
他竟將縱橫家那一套說辭拿了出來,要先用驚人之語將陳淵鎮住,而後徐徐言之:“你是此界之人,此界與你相關的人不知凡幾,而我等自外界而來,不染因果,你……”
“別!”羊和尚聽到一半,就臉色大變,趕忙出聲阻止。
陳淵猛的睜開眼睛,伸手一抓,凌空將人攝了過來,拉到了跟前,也不惱怒,語氣平靜的道:“我與凡俗的權貴說過,被他們視為枷鎖的規矩、秩序,實是在保護他們。這個道理,放在你等身上也是一樣。鬧出這麼大的陣勢,牽扯多人,無非是為了算計我,既然讓我知道了,自然不能一句話帶過。”
司馬窘渾身骨頭嘎吱作響,更有威壓籠罩身體,寒意向內滲透,意識到厲害,於是深吸一口氣,艱難說道:“你想問什麼?”
“我是有事問你,”陳淵冷冷說著,“但未必需要你用嘴來說!”
“你……”
司馬窘話未說完,陳淵已是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而後星空心魔直接滲入體內!
轟!
霎時間,黑影自司馬窘的背後呼嘯而出,像是一根根長鬚般漫天飛舞!
星辰侵蝕記憶,與這司馬窘心底的心魔殘留相合,朝著記憶深處侵蝕過去!
陳淵在他耳邊道:“給我仔細回憶回憶,與虛王殿相關之事!”
“你……不!不能想!”
司馬窘一下子就猜到了陳淵的打算,竟